第一百零八章 愛惜士卒 費心竭慮
天、地、人。
成大事者，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時、地利很多時候莫奈何，所以人和往往是成功最需要用心的關鍵。
正當秦懷玉和唐軍已經蓄好勢，正待一舉消滅讚先，卻有兩個突厥人來求見秦懷玉。
秦懷玉命軍士將突厥人帶到中軍帳，兩個突厥人一到中軍大帳，見了坐在大帳正中的秦懷玉，便行禮道：拜見大唐鎮國大將軍。
秦懷玉麵色如水，道：免禮。你是何人？所來何為？
站在前麵的那個突厥人趕緊答道：稟告大將軍，小的叫門達，是達蘭部落首領蒙朵兒的屬下，後買的這位叫白當，是齊盧部首領固土朗的屬下，此次來拜見您是想請求秦大將軍賜我們一批治療瘟疫的藥物。
秦懷玉聞言，故意問道：你們部落有瘟疫嗎？
那門達趕緊回道：回大將軍，兩個月前瘟疫傳至我們的部落。
秦懷玉又問道：約一月前的趙家堡之戰，你們的部落可有參與？
秦懷玉問到這裏，那門達眼神閃爍，半天才答道：回大將軍，有。
秦懷玉一拍桌案，喝道：你們殺我大唐將士，還敢找我討藥？
那門達和白當見秦懷玉拍案發怒，二人嚇得立時跪倒在地，那白當不會漢語，嘰裏咕嚕一陣言語。
門達跪在地上，趕緊道：大將軍息怒，請聽我解釋。
秦懷玉暫息怒火，控製情緒，道：你說吧。
門達見秦懷玉讓自己說，趕緊開始解釋道：大將軍，趙家堡那一戰我們的部落雖然參戰，但是我們部落人少，隻是在外圍，而且首領大人交代我們不得與唐軍交鋒，我們部落的人避開了唐軍，並沒有和唐軍交戰。
秦懷玉聞言，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拿謊話騙我？
門達趕緊道：大將軍，小的不敢騙您啊，我們達蘭部和齊盧部本就人少，這次來涼州邊界也是因為讚先威逼，答應給我們部落一些治療瘟疫的藥材，首領大人才帶我們來的，可是來了才發現，讚先他手裏隻有從西邊弄到的少量藥材，他自己的部族都不夠用，說給我們藥物隻是謊言啊，何況我部首領大人根本不想大唐為敵，所以趙家堡一戰，我們部族根本就沒有和唐軍交鋒。
秦懷玉聽完，心中清楚了個大概，北漠少藥，又值瘟疫，藥材更加珍貴，讚先估計是花了大價錢從西域弄了少量藥材，自己的部族都還不夠，哪裏會給別的小部族；這些個小部族也是對讚先絕望了，又得知涼州唐軍大兵雲集，讚先恐怕要敗，便來投靠大唐，求藥治療瘟疫了。
秦懷玉想罷，對那門達道：如果你們的部族沒有和我軍交戰，又願意歸順我大唐的，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些藥材。
門達一聽，馬上道：回大將軍，我部首領大人願意歸順大唐。說罷，門達立即朝秦懷玉叩拜，後麵的白當也跟著朝秦懷玉叩拜。
秦懷玉問道：門達，你後麵那個人，他們那個部族也沒有和唐軍交戰過嗎？
門達答道：回大將軍，白當部族也是被讚先威逼，最近才來的，所以，根本沒有參加趙家堡一戰，他們部族的首領和我們達蘭部首領大人交好，也願意歸順大唐。
秦懷玉聽罷，道：哦，現在讚先都指派你們兩個部族做什麼？
門達答道：回大將軍，暫時我們兩個部族都沒有被讚先安排做什麼。
秦懷玉聞言，又問道：現在讚先的聯軍有多少人？戰力如何？有沒有瘟疫流行？
門達答道：讚先總共聚攏了約十五萬人，其中以讚先和一些大部落的人馬戰力最強，約有十萬人，其他的小部族戰力較弱，大部落都有些藥材，瘟疫的情況好些，小部落缺少藥品，瘟疫都很嚴重。
秦懷玉思量後，道：這樣吧，你們兩個和我的親兵商議好聯絡方法，我們保持聯絡，藥品我會準備好，很快我就會消滅讚先，之後我就會給你們一批藥品，你們在我消滅讚先時的功勞越大，我給你們的藥材就越多，而且可能還會另外獎賞你們。
門達聞言，趕緊向秦懷玉道謝，周紹招呼門達和白當出帳商議聯絡細節。
秦懷玉一個人在軍帳中陷入了思索。
片刻後，一直在帳中的江之軒出言問道：師兄，此戰我軍兵力優勢，敵軍感染瘟疫，又有了內應，應當速戰速決啊。
秦懷玉看了看江之軒，道：師弟，朔州一戰，我左武衛折損近半，我實在不想我大唐的忠勇將士犧牲那麼大了，這一戰，我不但要消滅讚先，還要少折損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