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那個人咒罵了一聲,怎麼甩小寶都沒有鬆口,那人的手直往外冒血:“不知死活的畜生。”那人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刀,直接就捅進了小寶的肚子,它雪白的毛上被往外冒的血浸的通紅,嗚鳴了一聲就鬆了口,重重的被那個人甩到地上,發出痛苦的淒厲聲。
“不!”邢少澤眼睜睜的看著跟了自己4年的小寶,就這麼渾身是血的倒在一攤鮮血裏,它的血不停的從刀口裏淌出來,原本柔順雪白的毛發現在全被血沾染,軟塌塌的粘在身上,他的心真的好痛,他覺得自己就快不能呼吸了。他哭喊著小寶的名字,可是它卻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隻剩下微弱的喘息聲,那一刻他恨極了這些人,對著那個捅了小寶一刀的人又踢又咬:“你們這些壞人!”
“閉嘴。”那人本來被狗咬了手就異常的煩躁,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扇的邢少澤覺得頭懵懵的。那人把那布在自己的刀口擦了一下,就要用沾滿小寶血的布去捂邢少澤的嘴,血腥的氣味越近他的意識就越模糊。
他隻記得自己暈過去之前,小寶拚盡最後一分力氣,咬著那個人的褲腳,然後那個人一腳一腳的踢著它的屍體……
他醒來的時候,眼角都是淚,他就像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他看著這陌生的環境,看著還在自己身邊,同樣手腳被綁還沒有醒來的邢澤天,邢少澤立刻清醒過來。
那個捅死小寶的穿著紫色西裝的人,正在不遠處檢查槍械,邢少澤衝著那個就大喊著:“小寶,小寶怎麼樣了?”
那人顯然知道邢少澤是在喊他,悶聲笑了一下:“自然是斷了氣了,這狗真是個惱人的東西,臨死還咬壞了我昂貴的西裝。不過邢少澤,你有時間想著你的狗,不如好好看看那邊柱子上綁著的人是誰……”
邢少澤衝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不是他的曉曉媽媽嗎?她怎麼也會被這些壞人抓住?
“曉曉媽媽,你快醒醒!”邢少澤的叫聲顯然讓白曉曉清醒過來,白曉曉順著聲音望去,那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這兩個孩子怎麼也在這兒。邢澤天還在昏迷中,小手被綁得太緊都有紫痕,而邢少澤的臉上青腫一塊,手腳也被捆的很結實,她很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如果是她一個人身處在這樣的環境,她或許還能靜下心來,可是現在她的孩子都在這兒,叫她如何冷靜!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是誰?張景陽呢?”白曉曉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張景陽的身影。
“張景陽被單獨關在別處。我們等著問他家要贖金呢。”那個帶著麵具的人陰陽怪調的笑著。
“你們要錢?要多少,我也可以給你們。”白曉曉顯然不相信他們話,他們如果真是想要錢,怎麼會大費周章的把這兩個孩子也抓來,所有的事都指向了一個方向,就是這些人根本就是衝著他們家來的。可是原因呢?白曉曉有些想不通。
“給我錢?白曉曉,其實我想你應該明白,你們家這個特殊性,就是你願意給我錢,你覺得這個錢,我敢要嗎?”說完就關上倉庫的門出去了。
白曉曉對著邢少澤問著:“澤天怎麼還沒醒。”
“曉曉媽媽,他吸入乙醚了,他年齡又小,醒過來怕是要慢一些。”邢少澤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曉曉媽媽,小寶被那些人殺死了。它衝出來想救我……它全身都是血,臨到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那些人還踢它……”
白曉曉聽到邢少澤的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知道小寶對邢少澤的重要性,想著邢少澤說的話,那些畫麵就呈現在她的眼前,原本那麼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逝去了,她的心裏也異常的難過,眼淚也忍不住的流出了眼角:“念軍,它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要為了它堅強起來,它在天上看著你呢,別哭……”
這邊邢少澤追著這個信號,結果追了半天發現居然是一個出租車,這些顯然就是為了拖住他們,混淆他們的視聽,邢少澤有些灰敗的回到行動研討組的時候又接到了一個噩耗,是保姆打來的電話,說著念軍和澤天被綁架了,李芸已經扛不住的昏了過去。邢少澤突然就明白了,原來這次的事,是衝著他來的。
他趕往保姆的住處,還沒剛到樓下,就發現了小寶的屍體,那個鮮活的小生命,現在就這麼身體冰冷的躺在血泊裏,已經沒有絲毫的呼吸。它肚子上的刀口是這麼深,調了視頻一看,果然他猜的沒錯,小寶是被那些人捅死的,邢少澤想著它這麼小居然毫不畏懼護主的行為,眼裏不由的濕潤了,他伸手覆上它還瞪著的眼:“我會把你的小主人救回來的。”這時他才發現小寶的僵硬的嘴裏有一塊紫色的衣料,應該是最後拚盡力氣咬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