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一晃眼的功夫,苗想想竟在花園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她想現在的管北城應該氣消了吧,她想讓管北城問問顧北北有關佛狸的事情,他現在迫不及待想知道。
苗想想起身回到了管北城的客廳裏,果然,客廳裏的飾物都被重新換上了,看來管北城真砸了不少瓷器。
管北城不在客廳,苗想想尋思著他應該是摔東西摔累,現在應該在臥室裏睡覺吧,苗想想朝客廳內房走去,果然,管北城正躺在自己碩大的床上,睡得很香。
苗想想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床邊,看著熟睡中的管北城,苗想想心裏什麼滋味都有,跟了管北城這麼多年,管北城連正眼都沒看過自己。
在管北城眼裏,她苗想想就隻是一個玩物,連顧北北的替代品都不是。
想到這,苗想想開始有些厭恨顧北北了,多年前,她也有著這種感覺,可這麼多年,恨意在時間的洗禮下淡了,可此刻當初的恨又複活了與現在的恨都聚上了心頭。
管北城醒了過來,看到了床邊的苗想想,有些吃驚,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你醒了呀?”苗想想邊說邊遞上水。
管北城接過水,說到:“怎麼?有事”
管北城太過精明,一眼就看出了苗想想有事要讓他幫忙。
苗想想還尋思著要不要讓管北城幫忙,可現在管北城都問到了自己,不說不行了。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幫我問問顧北北佛狸的事。”苗想想見管北城臉色有些不悅,連忙又說,“我隻是想問問他,他的病怎麼樣了。”
管北城發出了冷笑聲:“怎麼?舊情複燃了?還是現在就想去投懷送抱了?你還真是有心呀,這麼多年了還念著那個殘廢,你死了這條心吧!即使讓你死,我也不會放你過去找他,我管北城的女人除非是我趕走的,不然就是死,我也不會讓她與其他人苟合。”管北城邊說邊踢開被子,指著苗想想說。
當然當管北城說完這句話後,他也就心虛了,他想到了顧北北,這個擅自逃離自己身邊的女人,這個特例是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想起,隨時都會引爆管北城心頭的火藥。
苗想想見管北城不想幫忙,並且放下了這樣的狠話,心頭有氣,“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你就要讓別人和你一樣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苗想想的話像一把刀深深的插進了管北城心裏,很痛,很痛。管北城無法控製住心頭的怒火,一個巴掌落在了苗想想臉上,苗想想被這突然的力量打到在了地上。
管北城很生氣的走出了臥室,留苗想想一個人躺在冰涼的水晶地板上。
眼淚不爭氣的就從苗想想的眼中留了出來,現在的她如同一隻喪家之犬,沒有自我,沒有自尊,更不要說追求屬於自己的愛情了。
那一年,佛狸和顧北北紛紛落水,留下苗想想一個人,她想過要和他們一起跳進水中,隨他們一起去,即使死了她也願意,這樣都還能和佛狸在一起,總比現在要好。
可在她準備隨他們而去的時候,管北城阻止了她,並要帶她一起回去。
那時的苗想想無依無靠,隻能跟著管北城一起離開,可她的心像死了一般,她一直以為佛狸已經離開了自己,去了另一個世界。
管北城帶著自己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世麵,讓她感受到了城市繁華的同時也讓她深深體悟到了城市喧囂下的人情冷漠,及事態的醜陋。
這麼多年來,苗想想一直以一個寄居者的身份待在管北城身邊,她清楚這裏始終不屬於她,她終有一天會離開。
對於管北城,苗想想從不敢忤逆管北城,而今天她是實在太想知道關於佛狸的事,他太急切的想知道,她忤逆了他。
她當初的決定讓很多事都發生了改變,不跟管北城走,也許很多事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管北城有太多女人,而自己隻是這些女人中的一個可有可無的一個,管北城隨時都可能像仍垃圾一將自己仍掉,也許這就是她的命吧。
可這一切似乎就是一個笑話,是管北城讓佛狸遭了這麼多的罪,可以說佛狸的不幸都是管北城一手造成的。
然而如今,苗想想卻跟了這個害了自己心上人的人。苗想想想到這些,她的心如同被掏空了般。她慢慢爬起,擦去嘴角的血跡,像隻受傷的綿羊,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看來管北城是不可能幫自己了,苗想想隻能想到顧北北,她現在才是唯一可以幫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