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回過頭來,對著佛狸笑得洋溢,小臉上是簡單又幹淨的滿足,她呶呶地自我欣賞:“佛狸,真好看,我都不太相信,這是出自我的手呢。”
這幾日,顧北北和佛狸處的很好,她也不著急,沒有一直提治手的事,那事急不來,顧北北采犬細水長流’的辦法。
佛狸看著顧北北燦爛的小臉,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寵溺地說:“其實插花沒什麼難的,隻要你肯學,很容易的。”
“那以後你慢慢教我。”顧北北理所當然地說出口,沒有絲毫不自然,可是明明有些曖昧的話,被她說出口卻沒有半點隱諱。
“好。”佛狸點頭,他自是很樂意的。
顧北北滿意地繼續擺弄手裏的盆栽,洋洋得意地孤芳自賞,心情很好。佛狸似乎被感染一般,也露出了久違的笑意,走到院子裏麵,去拿些花枝出來。
門側,苗想想咬牙切齒,握緊手,指尖都陷進肉裏麵。陰鬱在眼裏蔓延,心裏更加堅定了她的打算。她直接走到顧北北旁邊,大聲吆喝:“以後?”苗想想嗤笑,“顧北北,沒有以後,你必須走。”
苗想想恨恨地直言,毫不掩飾眼裏的火氣。
顧北北一頭霧水,什麼叫沒有以後?這不著村的話她淩亂了,正想要問明白,佛狸從裏麵走過來。顧北北訕訕地收回話,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某人搶著,也不多這一次。
佛狸一出現,苗想想立即回複了一臉乖巧柔順的模樣,笑著向佛狸走過去,甜膩膩地說:“佛狸哥,過幾天我爸去城裏辦貨,我跟著一起去,幾天後就回來。”
苗想想一邊說著,還一邊瞪著顧北北。隻要過幾天就好了,以後再也不要看到顧北北那張令她厭惡的臉了。
顧北北無語,這苗想想莫不是精神分裂,怎麼可以一邊對著佛狸溫軟言語,一邊對著自己眼神攻擊呢?顧北北敬佩不已啊。
佛狸沒有什麼表情,自顧將手裏的花枝遞給了顧北北,隨口應了苗想想一句:“哦。”
苗想想忿恨,狠狠瞪了顧北北一眼之後,有些幽怨看佛狸:“你沒什麼和我說的。”
苗想想想想都覺得不甘,為什麼佛狸對她這麼冷淡,可是對著顧北北卻那樣溫柔?自己怎麼不如顧北北了?嫉妒的種子在苗想想心裏瘋狂滋長。她慶幸,很快她就可以趕走這個讓她深惡痛絕的女人了。
佛狸見苗想想欲語還休,有些霧水,問:“怎麼了?”
“沒什麼。”苗想想生怕露出馬腳,立馬低頭,訕訕地閉嘴。
顧北北還是有些淩亂,似乎從剛才苗想想一出現她就開始丈二了,總覺得有些蹊蹺,卻說不上哪裏不對勁。她甩甩頭,覺得自己神經過敏了。
顧北北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的,卻是她那不好的感覺真不是空穴來風。
秦毅輕手輕腳地進來,連呼吸都不敢大力,近幾天來了許多人都是來舉報顧小姐的消息的,可是居然全部是是為了錢來的,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管北城的臉色也在一次次耍弄下徹底沉了,秦毅現在都有些心有餘悸,這次如果又是假的,那自己就危險了。
秦毅戰戰兢兢,心裏沒底小聲地說:“總裁,有個女孩來找你,說是有顧小姐的消息。”
這樣的對話就今天已經有過許多次了,錢的誘惑力可真大,趨之如騖的人一波一波地湧上來,隻是來了容易,要走就難了,秦毅為那些人財兩空的人默哀。
管北城站在酒櫃錢,手裏拿著一瓶紅酒,寓意不明,臉上籠著半明半暗的光,看不清喜怒,隻是語氣沉冷得過分:“讓她進來。”
秦毅看到了,管北城眼裏閃過一絲暴戾的眸光,如果這次不是真消息的話,秦毅不懷疑管北城會當場解決了那個人。
自求多福吧。秦毅低了低頭,有些無奈地去開門。
門口苗想想怔愣地站著,瞪著圓溜溜的大眼四處張望,眼裏的羨慕渴望一覽無餘,這樣的奢華,這樣的高雅,苗想想第一次見到,水晶的吊燈,琉璃的地板,鑲金的酒櫃……無疑不是用金錢堆砌起來的奢侈,可是這樣的奢華的生活卻能生出一種讓人為之淪陷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