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妃兒幹脆不理會,一閉眼,就往管北城那裏撲去,低胸的吊帶裙根本什麼也遮不住。她搖頭,無比真誠的說:“我不是的,少爺我是認真的。”
管北城甩手用力一推,祝妃兒被推倒在地,管北城連眼神都懶得施舍,冰冷的語氣沒有半點緩和:“最後一遍,出去。”
真是讓人惡心的女人,莫不是想死?可是當這個念頭跑進管北城的腦中之時,他又想起了顧北北罵他殺人如麻時的表情,還是打消了念頭。
誒!管北城真的中了顧北北的毒,不可救藥了。
跌落在地上的祝妃兒抬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委屈幽怨地看著管北城:“少爺……”
不會的,少爺怎麼可能一點也不心動,一定是顧北北那個賤人對少爺灌了什麼迷魂湯。祝妃兒不懷疑自己的美麗,卻怪上了無辜的顧北北。
誒!不可救藥的女人!
管北城抿了一口手裏的酒,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給你三秒鍾,再不出去,我就卸了你一雙手。”
地上的祝妃兒渾身一陣,背脊發涼,這才發覺自己穿得是不是太少,怎麼會這麼冷。抬頭,看見管北城眼裏冰冷的眸光,頓時驚了一手的虛汗。
縱使再不甘,祝妃兒也沒有膽子忤逆管北城,含星帶淚地爬起來,抽噎著出去。轉身眼裏露出火熱的眸光,那裏藏著一種情緒叫做——恨。
終於清靜了,管北城放下酒杯,合上眼,腦裏全是某個女人,顧北北真的占據了管北城的整個心髒了。
樓梯轉角,穿著透明睡裙的祝妃兒,頓在顧北北房間的門口,火一般的眼神望著門口,恨不得將門戳個洞出來。
祝妃兒怨恨地自言自語:“顧北北,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都是她,都是這個女人,她的夢才被推遠,她祝妃兒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總有一天她要討回來,要顧北北求生不能。
手掌握緊,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似乎祝妃兒手裏抓住的顧北北的命,她用力搓揉,一字一字從牙齒縫裏擠出來:“這次一定要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她恨恨的目光流瀉:“是你逼我的,你別怪我。”
恨的種子,種在了祝妃兒的心裏,她開始忘了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良知。
顧北北與管北城的冷戰開始了,連著幾日,顧北北一言不發,也不理會管北城,完全當沒有這個人。管北城也默契地減少了他在顧北北麵前的出現頻率,一大早,管大總裁就準時去公司報道,不到三更半夜不會來。一整天他與顧北北幾乎沒有機會見麵,各自眼不見為淨。
管北城心裏其實是想見顧北北的,卻拉不下麵子,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冷落,都淪落到躲躲藏藏的地步了,還沒有這麼掉過自己的身份,可是某個女人還不止收斂,一點也沒有要讓步的意思。隻要那個女人對自己說幾句好話,撒個嬌管北城就會不予計較的,可是顧北北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一直忽視他,管北城又氣又無奈。
顧北北樂得自在,正好借此機會打聽佛狸的下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管北城吩咐下去了,官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敢提佛狸,找佛狸的事根本就一點進展也沒有。顧北北有點著急,這事越拖越不利,必須速戰速決。
打定主意,顧北北開始另覓途徑,而她能想到的唯一的途徑就是管北城。本來顧北北還沒有消氣的,可是悲催地發現,她要找到佛狸必須先自由,要自由,必須從管北城下手。
算了,為了大局找想,她妥協。顧北北如此想著。
夜,濃了,某北北的計劃開始了——美人計,管大總裁歸家了。可惜某個不爭氣的小女人卻忘記了她的美人計,在管北城的沙發上睡著了。
管北城拉開燈,剛進門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情景。
顧北北穿著卡通睡衣,烏黑的長發鋪灑在白色的沙發上,蜷縮著小小的身子,櫻紅的唇莞爾彎著,臉頰因為睡著的緣故,紅撲撲的,的確可愛的緊。
管北城就那樣頓在門口,看著沙發上的人兒,嘴角噙著笑,這是這幾天來第一次露出的笑顏。
才幾天沒有見,管北城發現他竟是這麼想念這個小女人,生了幾天的悶氣也不知不覺消散了。
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管北城無奈了。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拂開她臉上的碎發,癡癡地望著。
幾天沒見,瘦了,那些人是怎麼照顧人的?管北城有些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