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管北城的父親已經沒有了意識,不過他似乎在等待著管北城,不肯離去……
另一麵,顧北北站在別墅的窗台上,扯著那條長長的床單飛身跳了下去……
她是很怕高的,但是她又不得不這麼做,家道中落了,她必須盡到身為女兒的責任,那就是保護媽媽。
由於地上已經被雨水打濕,她落地的時候腳踝扭到,整個人跌倒在地,巨大的疼痛從腳踝蔓延至全身,她顧不得疼,掙紮著爬起來,在別墅的陰影下,她迅速逃離……
管北城的車子在大雨中疾馳,顧北北沿著管北城別墅的後門向遠方逃離……
兩個人朝著相同的方向飛奔,雨滴打在顧北北身上,寒意讓顧北北不得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車子突然停下,管北城回過神來,問道。
“少爺,前麵在堵車。”司機戰戰兢兢地說。
管北城聽後沒說話,繼續回頭看著朦朧的車窗,他心裏的焦慮愈演愈烈,而此時,他腦海裏竟然不合時宜的冒出了她的麵容,他很想知道此時她在幹什麼?是不是安靜地躺在床上。
顧北北從小巷用最快速度跑到了家門口,此時,父親留下的別墅大門敞開著,她距離很遠就已經聽到母親的叫喊,那聲音伴著雨滴的節奏變得異常恐怖,顧北北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混合著的是她流了一路的眼淚。
母親的聲音已經嘶啞,家門口父親精心設計的秋千在大雨中無力地搖擺,世界仿佛都崩塌了……
“媽媽,我來救你了!”顧北北緩緩地說完,在門口找了個棍子就衝進了別墅。
她不知道前路有什麼在等待著她,她更不知道,此時她正鑽進一個圈套,一個專門為她而設的圈套,前路的凶險比她想象的還要恐怖!
管北城的車滯留在高速公路上,手機一直在報告管父的狀況,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尤其珍貴,他沒有表情,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著窗外,看著被雨水毀掉的世界,如此肮髒不堪。
如果可以,真想讓這個世界平靜下來……
如果可以,真想停止眼前的一切……
如果可以,真想回歸幼時的自己……
管北城和顧北北出現了同樣的想法,於此同時,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顧北北踏進門的一瞬間徹底清醒,自己果然是著了他們的道。
於是,她奮力地揮著手中的棍子,她的反抗是沒用的,對方人數太多,與此同時,她看到母親衣服已經被撕碎,毫無力氣的躺在地麵上。
“你們這群混蛋!”她不停地揮動著手裏的棍子,那些長相醜陋的地痞紛紛向後退,一個一個露出邪惡的笑容。
她知道中計了,隻能怪自己太過於衝動,母親誓死保護著父親留下的地契,而自己的出現無疑將會成為他們用來威脅母親的手段。
可是,如果顧北北不這麼做,她又該怎麼辦呢?
“你們滾出去!滾出去!”她哭了,大滴的眼淚從眼眶滑落到臉頰,她絲毫沒有動搖,隻因為她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好好好……我們滾……”一個穿著皮衣的地痞冷笑了一聲,朝同伴使了個眼色。
顧北北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的兩個人就已經將她擒住,她手中的棍子“呯”的一聲掉在地上。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她掙紮,那個穿皮衣的地痞走到她麵前,抬手就打在她臉上,惡狠狠地說:“放開你?放開你你會老實嗎?你太天真了!”
有那麼一刻,她真希望將一切結束,或者是就這樣死去。但她不能,她必須保護好媽媽,也保護好這個家。
“你們放了她!我求求你們放了她!”母親無力地哭喊。
穿皮衣的地痞用沾滿汙泥的鞋子踩在顧母的肩膀上:“你說啊!地契在哪?說出來我再考慮是不是要放了你們!”
顧北北一聽打斷他:“媽媽,不要啊媽媽!如果你給他了,我們兩個就都活不成了。你放心,我不要緊的。”
按著顧北北的手狠狠地用了下力,她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
顧母心都要碎了,於是對皮衣地痞說:“你讓我和我女兒單獨說句話,我們兩個一切去把地契拿出來。”
地痞頭冷哼了一聲,說:“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嗎?你們兩個要是跑了怎麼辦?”
顧母沉重地喘著氣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跑的,你可以叫一個人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