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鮮花、收藏。昨日給自己放了一天假,諸位看官莫怪。)
良子早晨剛練完刀,就有武安司的人過來傳他,要他緊急趕往王府。
大柳營距離南陽城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好在大黑馬腳力甚是可以,十幾裏地的距離片刻就到了。
剛入王府便有武安司的人引他去了正殿。這還是他第一次白天的時候來到平日朝臣議事的正殿,前兩次來都是參加酒宴,又是美酒又是歌舞的,間或還和位列九卿的諫議大夫打過一架,因此倒未感覺這個青州的最高權力中心有什麼莊重的樣子。隻是如今右腿才邁過殿內幾乎高過小腿的門檻,左腿就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邁了。
殿內文武群臣分列兩側,仍然武將在左,文臣在右。黃琦善告老還鄉回家棄武從文研究黃老之學去了,張揚跋扈太過,明升暗降的得了個撫源伯,如今也不知道從沒從連夜的宿醉中醒來,青州的權利集團已經將他徹底撇除在外了,此處自然不會再有他的位置。
立於武將之首的是一位良子並不認識的中年將軍,麵紅似火,身軀龐大,站在那裏如同巨山一般,見良子進來,翻著眼睛看過來一眼。
目光中的殺意,如不是殺過千人萬人,不會那麼冷。
“此人並非善類!”
就是這一眼,讓良子不知道該如何邁出後麵那一腿,他極力壓製住心中強烈的與那名大將對視的欲望,低下眉眼走到殿前,單膝跪地行禮道:“墨旅鷹郎將李良參見王上!”
“嗯,”上首的汝蒼佑從鼻子中嗯了一聲,示意良子歸位,目光從兩側的文武群臣中環視了一圈,緩緩道:“現在人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今日召諸位愛卿前來,想必大家也知道原因,東洲城亂了。司馬長生在葫蘆穀中了埋伏,他孫子司馬彌驕傲自大,中伏而死不說,我們還折損了近五千精騎。這還不算,如今司馬離火也要湊熱鬧,不日即將北上,明裏說是為了他侄子報仇,事實上卻是覬覦我青州富饒的東部!”
“召諸位愛卿前來,”汝蒼佑頓了頓,眼神冷淡了下來,繼續道:“或許司馬離火覬覦的是整個青州也說不準,我們總要商討個辦法才是。”
“請王上即刻派大軍清繳!臣雖一介弱骨,也敢充為戰卒,為國奮蹄!”一個老臣顫顫巍巍的走出班列,跪下大聲疾呼。
“哈哈哈,”汝蒼佑有些焦慮的心情,都被這個老家夥給逗弄的散去了不少,大聲笑到:“愛卿心意本王聽之幸甚,戰陣廝殺怎能讓先生去做,編纂巨典、教化萬民才是你的職責,至於這些廝殺之事留給我們粗人去做就好了。”說罷,不待那大學士還要爭辯,揮揮手製止了他。
“王上!”位於文臣之首的荀雀出班說道:“低估了東部戰局,微臣難逃其咎。如今雷將軍等一幹將領,奉命駐守玄平關,還要拱衛南陽,一旦領兵東進,恐有所失。臣以為可讓微臣戴罪立功,親率兵馬前去平叛。”
汝蒼佑正要說話,隻聽為首那名武將語氣不善地說道:“刀兵之事,由我們粗鄙武人做就好了,國難在即,如果還要大人們替我們出頭,那我們這些老卒子不如都回家種地去算了。”
言語中,未給荀雀留什麼情麵。
這名武將,便是良子在聽香樓偶逢的雷彥銘之父,清火軍統領,左將軍雷澶,是汝蒼佑幼年時便結下的夥伴,一直在暗處為其掌管汝蒼佑的地下力量,暗中積蓄兵力。在汝蒼佑奪青州時,雖未如黃琦善、張揚等人屢立大功,但其掌管的十萬最為精銳的清火軍,卻是汝蒼佑最為依仗與信賴的底牌無疑。
“還望雷將軍莫要怪罪,本人隻是心憂戰事,再加司馬老將軍折兵葫蘆穀,說來說去都有我輕敵的責任。”荀雀輕聲說道。
雷澶嗤笑一聲,並未回答,對汝蒼佑拱手道:“司馬離火兵強馬壯,五萬虎賁騎軍名貫九州。末將以為,此事不可以為兒戲!”說罷,不屑的瞥了一眼文臣那邊,繼續說道:“末將請戰!”
“那玄平關誰來駐守?”荀雀問道。
“玄平關有帶甲三十萬,民壯二十萬!走了我十萬清火,還有四十萬人!王淦那廝也根本不是有膽子征伐的人,有什麼不可!”說罷,對汝蒼佑繼續說道:“末將以為,司馬長生老將軍以善守聞名,不如將其調到玄平關,東洲城之事交給末將即可。”
“荀相,”汝蒼佑聽罷,目光轉向荀雀,問道:“你有什麼意見?”
雷澶見狀,眼中掠過一絲陰翳,微不可查。
“雷將軍久經戰陣,論刀兵之事自然是我等所不能及,方才多有唐突,還望雷將軍勿怪,至於東洲戰事,全憑王上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