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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了第二日清晨,孟煉自神通的修行當中退了出來,一眼看去,便見著趴在自己身前,一臉怨氣看著自己的阿狸,不由得心中大樂。
“怎的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他笑著伸手向著去摸,誰曾想阿狸上去便是咬了一口。
雖說是不疼,但也是看出了其真的不開心。
“昨天你竟然把我支使給別人,晚上睡覺,還把我掛在了衣架上!”
阿狸喵的叫了一聲,嘴上力道一點點加重,雖說孟煉已經是至了築基外禦境戒,肉身不比之前;但也是架不住阿狸這一身不必他差的境界。
更何況妖獸不同於常人,一下子便是讓他感覺到有些疼了。
“咳咳...阿狸你先鬆口,等下我們吃全魚宴,再配上那上好的雞胸肉...”
阿狸對他少有發脾氣的時候,見此他也是隻好去下大氣力。
果然,這便是對症下藥,一聽這話,它嘴上的力道便是逐漸的輕了,但還是在直勾勾的看著他。
見此孟煉頓時心領神會,連忙起身穿了件道袍,至了那門外,將遠處打瞌睡的小廝喊醒。
“來些早上吃的輕食,最好是有小鹹菜小米粥...令再給我來個全魚宴,最好是一魚十幾吃的那種...
另外再給我來些雞胸肉,切的它小塊就成...哦對了,魚最好是無骨魚,省的麻煩。”
孟煉一邊說著一邊向其遞了一小塊銀子,那小廝見狀,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其收了起來,連連應下,重複了一便之後,腿上的速度比尋常都快了兩分。
沒法子,雖說輕憐閣這邊的下人發的工錢高,但也隻是個跑腿的小廝,終究做不來那軟躺在人懷中遞酒談笑的活。
銀子這東西,誰不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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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那小廝走的遠了,孟煉也是收回目光;他向著腳下看去,卻是阿狸不知何時也是探出了腦袋,遂忍著笑將其重新抱起,至了桌邊慢悠悠的等待起來。
雖說阿狸已經是口水掛在了嘴邊,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偷著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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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皇宮,赤金殿中,今日卻是分外的冷清。
一眾的文武大臣站在那裏,全然沒有休沐之後對的那股子精氣神,神情當中或是不安,或是難以置信,全程不發一語。
此時的羅明順,臉上已然是無了原本的紅潤顏色,帶著些許的慘淡。
他看著殿下站在中央那人,久久不語,待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是將那話語問詢了出來“這位...愛卿,你可還有事要奏?”
“自是如此。”
殿下一直站在中央的不是旁人,正是文相國的關門弟子楊陽。
他手持著那原本屬於陳留塵的象牙芴玉,一身掛白,自懷中取來一封書信,向著上方虛遞:
“想來諸位殿中文臣和皇上都已然是聽到了昨夜聲響。
夜裏家師交代後事之後,便是口誦那經文,坐化而去了;這封書信乃是家師生前所留,在此遞予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