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從桌子上抽出紙巾,可就算紙巾濕成一團,苪依的眼淚還是沒止住。
反而是伸手把她牢牢抱住,就像是抱著大海裏唯一的帆船。
“安然,我知道自己很沒用,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可是,可是我……嗚嗚……我做不到啊,……”
苪依哭喊著,說的話像是毒藥,讓聽眾的許安然心疼,一個人痛苦能從骨子裏感覺,而苪依已經愛的入骨,這樣的愛情怎麼丟的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哭了多久,苪依睡著了,許安然小心幫她蓋好被子,睡著的她帶著容易一分難以言喻的悲戚。
另一邊,電視劇還在播放著,說著聽不懂的韓語。
電視劇不過是她的一個發泄口,最重要的是她心裏的壓抑。
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卻是空置,四周空蕩蕩一片,直到一個夜晚的無情打碎,昏暗的燈光,迷離的氛圍,蕭肅的表情,米黃色的凳子上,坐著簡琛易,上等質量製作的西裝褲包裹買大腿周圍,黑暗的顏色,總是出氣的充滿誘惑。
在他對方,同樣坐著一個男人。
對於他,隻有狼狽。
“她在哪?”
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簡琛易靠在椅子上,雙手交疊,艾辰緩緩抬起頭,臉上還有沒有幹涸的血,眼裏更是帶著一分迷離,他搖頭。
他不知道。
他什麼都不知道。
簡琛易修長的指腹不停地互相摩擦,帶著禁欲係的性感,下一秒,朝秦子成使了個眼色,艾辰立馬被一盆冷水從頭到尾的淋了個遍。
寒冷的冬天,連同水都是刺骨的。
液體浸濕單薄的身子。
“現在想起來了嗎?”
與其先前的嗓音,沒有太大的改變,簡琛易孜孜不倦的重複著摩擦指腹的行為,動作卻是越來越慢了,讓人難以推敲,“換個話題,你跟她什麼關係?”
話落,冰冷的視線直逼艾辰,據他的調查,艾辰跟姚婭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而他對姚婭卻是致命的保護,所謂的致命保護的前提是,自己的命永遠是排在第二。
姚婭有什麼魅力能讓艾辰做到這步?
麵對簡琛易的問題,對方還是搖頭,聲音細微,“我不知道。”
對方的反應似乎在簡琛易意料之內,如果輕易說出,就不是致命保護了,分開交疊一起的手,簡琛易拍了拍大腿上不存在的灰塵,隨即站起身,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落在艾辰身上的燈光。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姚婭是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被綁走,你沒有反抗的能力。”這句話,沒有引起艾辰的反應,簡琛易繼續說下去,“我不知道你接觸姚婭的目的,可是你以為誰都是跟你一樣的目的,如果你足夠聰明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你有什麼能力找到姚婭,我是你的唯一希望。”
無論是什麼場合,什麼談判。簡琛易身上彌漫的氣勢,讓人打心底的信服,仿佛有他在,一切皆有可能,白色的襯衫,與他的臉龐是那麼的貼合。
“時間越久,她的危險就越大,你跟她接觸的過程中,應該發現了她病情的失控,而治療她的藥隻在我的手裏,你希望她一直活在精神病的世界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