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柔嗓音有些沉,緩緩道來的模樣反倒是像在說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一般。
聽著她這些話的白鈴,臉色越來越難看,雖然她一直不服氣簡柔,可是簡柔剛剛說得那些話,她真的無法不正視,也無法不承認,她說的的確對。
可就在白鈴也認為自己這些天做的事跟跳梁小醜一般,很是窘迫的時候,一直緊緊關上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跟著,就有一個簡柔無比熟悉的聲音說道。
“你不是我,你怎麼能斷定,她為我做的這些,我不會感動呢?”
此時,簡柔正望著白玲,眼見著白玲就要放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傳來時,換做了簡柔如被雷擊中一般,頓時僵硬在原地,她睜了睜眼睛,開始心慌意亂起來。
本來以為這出戲就快要完了的人,見著門開了,又來了一人,立刻又精神了。
嘖嘖,沒想到這出戲還是連續的。
作為吃瓜群眾的他們,這會兒就差給服務生說一聲,讓上幾盤瓜子兒了。
不過,突然出現的男人是誰?
在場的大多都不認識,可是王崇卻是知道的,既然他拿簡柔當妹妹,又怎麼會不去關注她的事呢?
看著男人靠近簡柔,王崇蹭的就站了起來。
“真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這麼受歡迎啊,我的……前妻。”
費北山在距離簡柔兩步左右的位置停下了,他眸光陰冷,可是嘴角卻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
他的嗓音低沉帶了些喑啞,此話一出,立刻讓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一直抓著簡柔的手不放的白鈴看著費北山突然出現,眼睛頓時一亮,可是她突然又想起之前簡柔說的那些話臉不由的紅了起來。
她不知道費北山到了多久,她和簡柔對峙時說的那些話他又聽到了多少。
片刻間,白鈴放開了簡柔的手,如蝴蝶一般腳步輕快的來到費北山身邊。
“費大哥,你怎麼來了?對不起,剛剛給你丟臉了。”
白鈴沒了方才的囂張,此時的她就跟受了欺負的小獸一般的站在費北山身邊,滿臉的無辜。
在場的多是老炮,瞧著白鈴這個嘴臉真是不由的地鐵老人手機臉,然而人家費北山卻是聽著白玲這麼說,對她輕輕一笑:“沒事,不過以後別意氣用事了,你還小許多事情不懂。”
還小?
動不動就拿錢砸人,在許多人麵前指著一個女人罵著極為惡毒的話……
不得不說,倒打一耙這詞兒是什麼意思,今天在場的人都見識了。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她真的太過分了,他們都耍我。費大哥,你別怪我。”
白鈴說著就要去拉費北山的衣袖,可是費北山卻是不經意間錯開了,跟著就見他轉頭看向了簡柔。
經過這段時間平複心情,簡柔也逐漸的緩了過來。
剛開始費北山出現的時候著實令她驚駭不已,她渾身僵硬著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好在簡柔這幾年風風雨雨也經曆了不少,還不至於來個落荒而逃。
不過此時簡柔的臉色有些蒼白,眼底也不由的透出一些疲憊感。
“我們也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了,怎麼?想要裝作不認識嗎?”
費北山一副坦然的模樣看向了簡柔,他不論說話還是狀態看起來都像是如同見到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一般,好像過去的許多事他已經徹底放下了,現在的他隻有一片坦然。
雖然費北山露出這樣的模樣,可簡柔看著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就是不知道是哪裏有問題。
而且,麵對這般的費北山,簡柔還不能扭頭就走,要不然在旁人麵前,她成了什麼?
畢竟,不論內情如何,在別人的眼裏她就是在費北山落難的時候主動提了離婚,還分走了大半的財產,導致費北山就此破產。
可是看著費北山,簡柔雖然竭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但真要開口說話,她張了張嘴,到最後卻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些人就算是曾經再想念,再難忘,當再見時也隻有滿心荒涼,再無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