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撇開了聒噪的男人,思索了一會兒,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烈爺,我是真真,我有急事找您。”
而在另外的一邊,雍烈和奕映月通了電話之後,雍烈陷入思緒,奕映月突然提到了子彈項鏈,而且還說讓他再做一條,雍烈覺得,這會不會是給他的某種提示和暗示?
“喂,雍烈發什麼呆呢?來,喝一杯。”龍揚舉著酒杯。
雍烈和他碰杯,腦海裏一直在想奕映月剛才的反常,他放下了酒杯。
“雍烈,你去哪裏?”龍霆等人看著雍烈的背影剛開口時,雍烈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
“去看看,雍烈好像有什麼事。”龍霆說道。
“能有什麼事。肯定是想囡囡了,到隔壁去看囡囡了。”龍揚道。
“你們在這裏,我去看看。”藍瑟放下了酒杯走了出去。
雍烈剛走出去沒多久,手機響起。
“什麼事?”是真真。
真真將奕映月要她拿錢去的事情說了一遍,結合奕映月剛才說的話,雍烈的臉色忽然變得沉重,腳步開始加快,朝著客房的樓層衝了過去。
客房內。
雍昊坐在椅子上將一盤牛排吃了一個底朝天,他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打了一個飽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再等一刻鍾。錢要是還沒送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奕映月閉上了眼睛,一刻鍾恐怕真真到不了。這怎麼辦?
而在此刻,雍烈按停了套房下一層的按鈕。他走出電梯,走到了隱蔽的消防樓梯口,樓梯口有一個防盜窗戶。
窗戶邊上有座做成粗樹幹形狀的鐵藝雕塑,上麵刷著油光鋥亮的黑釉。
他雙手拿起鐵藝雕塑,夾架在防盜窗窗上,利用力學杠杆的原理,防盜窗被扭開,形成一個洞口。
拿著鐵藝雕塑,他鑽出洞,來到窗外。沿著凸出的柱子造型往上攀爬,他爬到套房的窗戶口,同樣的手法,用杠杆原理,撬開防盜窗,鑽了進去。
雙腳落地,他在套房的小房間內。小房間沒人。他拿著鐵藝雕塑,走到了小房間的門口,耳朵一貼上門,聽到門外有男人說話聲音。
“該死的!你是不是和那個女傭刷了花招?故意拖時間?”雍昊的咆哮聲。
囡囡果然遇到危險。
雍烈扯下了領帶,脫掉束縛的黑西裝,隨手丟在了地上。
他貼著門,一手執握著鐵藝雕塑,一手輕輕按著門把手,將門虛開一條縫。
細長的縫隙中,雍昊背對他坐著,雍映月正對著她。她被捆坐在了床頭。
他將門縫越開越大,一隻腳跨出去,無聲地。
雍昊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奕映月走去,他一把拽住了奕映月的頭發,一手將手機狠狠按在奕映月的耳邊,粗聲惡氣:“快打電話過去,問還有多久到?”
手機按著免提,房間裏很靜,隻有嘟嘟嘟的待接聽聲不斷地響著。
嘟嘟響了六七聲,真真接聽:“喂!奕小姐!”
“真真,你到哪裏了?”
“交警和保險公司理賠員來過了,我現在正趕過來,應該還有五分鍾的樣子會到。”
握著雕塑,雍烈走近雍昊。他舉起雕塑,奕映月看到了他。
四目相對,雍烈用眼神告訴她不要慌,奕映月咬住唇,睫毛眨動,身子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