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很快就出去了,花漁秧微微地翹著嘴巴,因為她一想有可能這些日子都是喝雞湯,心裏就害怕了,一個月呢,按照風俗,月婆一定要吃上一個月的雞湯的。
玄卿見到她有些煩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帶著幾分邪魅,道:“要不要我喂你啊?”
“不要。”花漁秧直接拒絕,她又不是沒手沒腳,幹嘛要他喂啊?
“我一定要喂你喲。”玄卿可不管她,這個月他要把她養得白白胖胖才行,勞慰一下自己的娘子大人也是應該的,那麼辛苦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差點連命都要沒了,不疼怎麼行。
“不要。”花漁秧討厭那種廢人的感覺,隻要是她可以幹的事情,她都會自己幹,這樣才感覺自己是健康的。
隻是玄卿可不懂她的意思,與她對上了,硬硬要喂她。
花漁秧就是不喝,這可讓玄卿犯愁了,她是不是胃口不開啊,為什麼會不喜歡吃東西呢?玄卿以為她說不要,是不要吃的意思。
並不知道她是不要他喂。
“我要自己吃。”花漁秧再次命令。
“好吧。”玄卿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想到她才剛病不久,不宜做這些事情,還是想由他來。
“不要。”花漁秧側過頭去,她討厭廢人,她要自己吃,但是玄卿卻不肯,漸漸的,她的眼睛裏麵有了淚光,她有一種委屈,說不出來的委屈,七天的臥床生活,隻要是吃喝拉撒都要一個人服侍,她己經是厭了。
那種無助,她真想了斷了自己的,想動也動不了,每一個人都叫她不要動,她想動也動不了,如果不是小玄,她真想咬舌自盡。
自卑加上自責有誰明白?
因為自己沒用而自卑,因為要害到木子清和小玄而自責。
見到花漁秧哭了,玄卿心軟了,隻好把碗遞給她,立即看到她臉上掛著笑容,才明白自己忽視了她的感覺,他的娘子隻是想當一個正常人。
吃完了,花漁秧下床,把東西收拾幹淨,活動了一下身骨,感覺比以前靈活了,她掩嘴大笑,象小孩子一樣大笑。
“真是傻丫頭。”
玄卿笑著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歎息,倔強地令人心疼。
花漁秧向山洞外麵走去,隻是現在己經是深夜了,天空中隻有星星和月亮,大家都各自在自己的搭的棚睡覺了,連小玄都找他的師公了,四周隻有蟲子在鳴叫,她突然間覺得這些聲音是那麼的悅耳,如一首動聽的歌謠。
玄卿默默地跟在她後麵,看著她,感受著她的喜怒哀樂,被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而牽連著自己的情緒。
玄卿一把抱住了正在感受大自然氣息的花漁秧,無視身邊的一切,在她麵前難得表現王者的一麵,對著她強吻起來。
麵對著如此的美人兒,如果不心動,代表著他不是男人了。
“不要。”花漁秧低嚷,臉全紅了,因為這裏太明顯了,四周全是他們住的地方,她真的丟臉不起。
“怕什麼,我們兒子都有了,還害羞,他們要看就隨便他們唄。”玄卿語氣中帶著一絲炫耀,同時也帶著一抹戲謔。
此時的他帶著一些邪惡,花漁秧真想挖了一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秀恩愛”嗎?還好現在是黑夜,不是白天,不然她真的不要見人了。
吻了一會,玄卿建議她快點回房了,因為夜深露重,萬一著涼了,又要生病了。
“小玄呢?”花漁秧故意沒事找事,說去找小玄,二人在一起老是想著那種事情,她也知道他憋得難受,隻是她真的無法滿足他,她心裏真的排斥,不是身體的問題。
“不用去找他了,估計他晚上是不回來睡了,我們的兒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玄卿見她不動,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向洞內走去。
不能再縱寵她了。
“相公。”花漁秧低低嚷著他,整個心兒在那裏砰砰地跳動著,嫁給他那麼久,動不動就心跳,看來她的定力真的不夠。
“嗯。”玄卿輕輕地應了一聲,走回洞內,讓她睡好。
花漁秧無法麵對他,側過身子,不敢麵對他,自從有了小玄之後,他一直當和尚,她一直在阻止他,他可以忍到今天,算是厲害了。
“放心吧,我是不會吃了你的。”玄卿寵溺一笑,看著如小貓兒蜷縮著的人兒,內心柔軟一片,這個女人有時候總是那麼莫名奇妙的,動不動就把自己防備起來,從頭到尾,哪一次不能他遷就她,她還不滿足?還對他有那麼強的防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