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清己經診斷得出來,花漁秧果然是肺部發炎了,因為肺部發炎了才會引起呼吸困難的,如果再來遲一些時間,估計她的命就要沒了。
大家聽到這些話,臉色十分凝重,木子清折磨了一番,一抹額頭,全是冷汗,原來他也是嚇出一身汗了。
他同樣害怕花漁秧突然消失在這個世上,他再也看不到她,吃了那顆補氣丹丸,估計可以撐得幾天,隻是如果玄卿再也找不到那三顆本體晶石的話,花漁秧真的就這樣離去了,如果她不生孩子,不用那麼多元氣,估計沒事,生孩子的時候元氣喪失太多,導致體內功能下降,才會突然間起病的。
小玄如一隻乖巧的小貓兒,靜靜地坐在那裏,聽到木子清師公這樣說,他的心也要提了起來,他才明白,娘親為了生他是冒了多大的危險。
他己經是不敢想下去了……萬一娘親真的就這樣沒了,他也以後要怎麼辦?
“娘親,你千萬不要拋下小玄。”小玄來到石床前,小臉上充滿了對母親的依賴,眼睛早己經是哭腫了,薄唇緊緊地抿住,心很亂很亂,他害怕,很害怕娘親離開他。
“小玄,不用害怕的,你娘親一定沒事的。”水月走過去,抱著小玄,用手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小玄,多呼喚你娘親,有可能你娘親聽到你的呼喚,會增強求生意誌,我們要給她信心。”木子清抹了抹額頭上麵的冷汗,手在顫動著,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他的心也是在隱隱作痛。
“娘親……”小玄在花漁秧輕輕地呼喚著,很輕很輕,輕得隻有他們二人才聽得到。
花漁秧總算是有反應了,手動了幾下,剛才沉沉地睡了一覺,頭很重很重,隻知道自己己經陷進黑暗中沒有知覺了。
她突然聽到她兒子的呼喚聲,漸漸地恢複了一些意識,有了一些力量,同時感覺身體沒有那麼燙了,不會那麼難受了,隻是她還是虛弱無力,頭很重,很重……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無緣無故這樣的?
“小玄……”她幽幽地睜開眼睛,見到一張張關心她的臉,她才明白自己回到了妖界的山洞裏麵,他們全是她的朋友,還有她的兒子,那張掛滿了淚水的臉,她看著就心疼……
“娘親,你口渴嗎?”小玄很懂事,不管娘親應了還是沒有應,他噔噔地跑去拿水給花漁秧,因為是病人,木子清教他用棉簽粘水到她的嘴唇。
得到一些水的滋潤,花漁秧的喉嚨沒有那麼幹了,她艱難地呼喚了一聲:“你們都在?”
她的目光再搜尋一遍,發現沒有玄卿,蘇鈺立即捕捉她眼中的疑惑,跟她解釋:“玄卿去幫你尋找青櫻的最後三顆本體晶石了。”
花漁秧眉頭一蹙,之前不是用過了嗎?難道還差三顆嗎?因為身體差三顆才會病的?
“哦。”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又感覺到累了,好象靈魂被人抽去一半似的,累得半死。
“如果你累了就不要說話了,我們會在這裏好好陪著你的。”木子清己經意識到她累了,示意大家安靜,不要再說話了,大家憂心忡忡地坐在石床前,一直擔心著一個問題。
不知玄卿會不會帶回那三顆本體晶石呢?畢竟事隔一萬年了,那個懲罰的頭頭會不會把它丟掉了。
這也是一個未知數。
山洞裏麵很安靜,隻聞到大家的呼吸聲,小玄時不時用棉簽往花漁秧的嘴唇粘水,花漁秧臉上的紅潮己經是褪去了,隻留下一層病態的蒼白,身上的血好象被抽幹一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大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長時間保持著那個動作,因為他們不思吃,不思睡,隻想盼著花漁秧早點好起來。
在他們的生命中,花漁秧己經是成為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他們不想看到花漁秧這樣,就連最有辦法的木子清也無策了,知道花漁秧的身世後,他除了沉默還是沉默,這些事情是玄卿剛才告訴他的,他們才知道。
原來玄卿苦等了花漁秧一萬年了,有誰比他更愛花漁秧,而且在這一萬年內,他不變心,默默地等待著花漁秧的輪回。
這己經是很難得了!他是感動了,真的感動了!
他如果再相爭的話,那麼就是人人唾之的人渣了。
愛她就要讓她幸福,隻要可以看到花漁秧開心幸福的樣子,那不是更好嗎?
他不願意放棄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更愛花漁秧,現在才知道玄卿比他愛得更加深。
他的眉頭淡淡的蹙起,騰地一聲站了起來,他是在生自己的氣,也在生花漁秧的氣,他恨自己的癡心,也恨花漁秧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