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吧。”
我把頭偏到一邊,語氣冷到自己都心寒地對肖辰詡說。
他的手一下子就捏到我的下巴上,用力太大,我覺得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何言初,你說分手就分手,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我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你做事的時候不也沒問過我?”說著話已經把手裏的文件往他臉上甩去。
他的臉色一頓,怒火瞬間升溫,另一隻手也抓到我頸窩處,樣子凶的嚇人,幽深的眸子長久的瞪著我,隨時要把我吞下去似的。
那兩份甩出去的美國入學申請,飄飄揚揚地落在地上,被胡亂踩踏,像彼此已經碎了的心。
他咬牙切齒:“難道不是你整天抱怨說這裏不好想出去?難道不是你曾經暗示我國外更好一些?”
“我沒有”
“你沒有,你再跟我說一遍,你敢再說一遍?”肖辰詡像是瘋了,掐著我的每個地方都痛不堪言。
我已心力交瘁,急需離開這裏。
但剛想轉身,他的手就加大力度:“何言初,今天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我沒什麼跟你說的,放開我。”我在他手裏掙紮,但越是掙紮,他就越抓的牢,手指像鐵鉗一樣緊緊扣著我下巴和肩胛骨。
我忍無可忍,卯足了勁往他的臉上甩去。
“啪”的一聲脆聲,驚呆了兩個人,但下一秒,這頭獅子就被狂怒衝暈了頭,野性大發,怒吼一聲就把我撲倒在地板上。
猛烈砸下去的時候,我背部摔生疼。
但肖辰翊根本不管,他雙手蠻橫地撕扯兩人之間的阻礙,薄薄的嘴唇上像點著的火苗,從我的臉,唇一路往脖子,耳後,胸.前燒過去。
沒有一絲溫柔,所有的動作都霸道,強勢,帶著滿腔怒氣。
我拚命躲閃,但早已經耗盡的體力,哪裏會是他的對手?
肖辰翊的眼睛微眯,臉上罩著寒氣,嘴唇停留的地方不斷傳來陣陣微疼。
我推不開他,像條死魚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任他瘋狂擷取。
被他強行按到頭頂的雙手,卻在這時碰到了一個硬涼的東西,應該是剛才兩人撕扯時掉落的手機。
胸腔裏的不甘和生氣,一下子就從絕望裏重燃,我想都沒想就抓到手機,並且摸索著開始拔號。
肖辰翊也看到了我的動作,但他沒有攔我,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眼睛燒成紅色,嘴唇緊抿,臉上咬肌也崩了起來。
身體猛然用力,更瘋更野地肆虐起來。
警察來的時候,我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他也隨便裹上T恤和長褲。
我們都被帶走了,做筆錄的時候,我像靈魂出竅,根本理不清自己的頭緒,也搞不清楚那天到底說了些什麼,心裏一直很痛,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肖辰翊,或者是早已經離開我的生活,遠在美國的另一個人。
那個人是我的痛,是我的傷,是我不願意提起的過去,也是我拒絕美國的理由,但這些曾經的傷痕,又怎麼能在那個時候解釋給肖辰詡聽呢?
我沒有勇氣,因為怕再次失去,所以選擇隱瞞,因為他曾經跟我提過,一個人的家庭背景會決定他的幸福指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