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生在古代,待我出閣那,哪怕不是紅妝十裏,起碼也得隊伍百米,到時候,我的夫君會穿著紅色喜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我轎子的前麵,街上的行人會退在路的兩側,滿眼祝福地看著我……就算我嫁的不是什麼豪門大家,但我嫁的,一定是我心心念念的意中人!”
那時候的許未可才十三歲,正窩在後院的藤椅上,懷裏抱著一本古言,眯著眼一臉陶醉地道。
穆昀寒衝她勾起嘴角,露出好看的笑,燦若星辰的一雙眼裏滿是化不開的溫柔,他伸出手將她細軟的短發揉亂。
“好,那我祝你心想事成。”
那一年,穆昀寒十八歲。
……
許未可瞧見眼前之景,絞盡腦汁搜刮了一下自己不夠豐富的辭藻,七拚八湊了一些語句來描繪她所看到的——這好大的一座酒店。
西傾酒都是徐城最大的豪華酒店。整個酒店足足有28層高,從地拔到樓頂,都是藍色的玻璃,上麵還鑲著紅光藍光直倍閃的霓虹燈。
巨大的“西傾酒都”四個字,穩如泰山的掛在酒店大門上的……也不知道是第幾層樓,許未可懶得去數,總之就是門牌又大又亮又高還怪好看。
許未可現在有點嫌棄自己幹巴的詞彙量了。
想想上大學的時候最流行的一句話,奈何自己沒文化,一句握草走下。
現在用在她身上最適合不過了。
她站在酒店門口不住地咂咂舌,心裏默念:奢侈啊,太奢侈!想她如今落魄都好幾年了,現在不僅沒錢,還欠了一大筆彩禮錢。
對這種一看就是穿西裝打領帶一雙皮鞋擦得鋥亮的人才常出入的地方,她隻能在心中默念:我沒錢!我可以做夢,夢裏啥都有!
不過,她家先生很有錢,妥妥的鑽石王老五。
她家先生,是那種讓姑娘一見著就哭喊地要給他生猴子的精品男人。
隻可惜好好的一顆白菜,正生長的旺盛,就被她這隻倔強又奇葩的豬給拱了!
可惜了那些哭搶地要給他生猴子的友情出演嘉賓,她們的男神……英年早婚了!
雖然她家先生有錢,但她才不會伸手去找他要,因為許未可那是比誰都愛麵子的人。
她做得唯一丟下麵子的事,估計就是趁那晚夜黑風高、四下無饒時候,她揣著戶口本和身份證,輕車熟路地從窗戶翻進穆昀寒家裏……把他拐來做了自家先生。
晚上般十五分,許未可如期到達西傾酒都15層的1506包廂。
雖然她囊中羞澀,付不起飯錢,但是總有人會埋單的。今,她就是和公司裏一個叫錢思甜的實習生丫頭一道來赴約的。
“可,你這朋友挺土豪啊,請吃飯來這麼高級的酒店,我可聽西傾是最容易碰到大腕人物的地方……”
錢思甜牽著許未可的手一臉興奮,活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
相比錢思甜的激動,許未可就顯得淡定許多。隻不過……表麵穩如泰山,內心仰頭長歎:握草,整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