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
周六,陰,微風。
九安托著疲憊的身軀,慢悠悠的走在回公司的路上,這一次出任務差點要了他的老命,累歸累吧,事情多,這些他都可以接受。
但是,這次出任務,他又是男伴女裝去的,他現在還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那個保安大叔的眼神,見到他從女扮男裝從男廁所出來,不出的怪異。
猥瑣中又透漏著一絲絲的粉紅色的泡泡,像極了愛情,他嚇得急忙跑走了,生怕他追上來。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給主人一下了,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他就要離家出走,這份活誰愛幹誰幹。
正好,趁著周六,公司幾乎沒有人,主人這個工作狂魔又在公司加班,他可以好好的給他提提要求了。
走到公司的門口,九安挺了挺胸膛,從今起,他要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一個男人,絕對,堅決,以後再也不要扮成一個女人。
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正直善良的五好青年,以後堅決不再假裝女人,這萬一真遇到一個男的愛上了自己,那可怎麼辦,不能引人誤入歧途啊。
離司空寒山的辦公室越近,九安的步子就放的越慢。
他能對上司空寒山的時候,他真的很慫很慫嗎?
他總是給人一種不出來的壓迫感,站在他麵前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緊張,真是好奇怪的感覺。
明明兩分鍾的路程,九安愣是走了十分鍾,這半的功夫才走到司空寒山的辦公室門口。
規規矩矩的敲了敲門。
“進來。”司空寒山正在看著文件,聽到敲門聲,這才看向了門口的方向,破荒的給了九安一點點和藹的臉色。
九安明顯察覺到了,好像和往常那看不出情緒,神秘莫測的臉色有些不同,應該心情還不錯,看來今來對了,這是他的機遇。
“主人,我有點事情想給你下。”
九安這會興奮著,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摸清楚了司空寒山的情況,想什麼就什麼。
“嗯,坐下,你這次出差辛苦了。”司空寒山停下他手裏的工作,那雙墨色的眸子緊緊地鎖定在九安的身上。
九安眼角抽了抽,他怎麼有點不太好的預感,可能不準吧,他剛才明明,好像真的,對他笑了?笑了那麼一點點吧?有的吧。
在辦公桌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司空寒山進去了辦公室裏麵的臥室,從冰箱中拿了兩瓶水,遞給了九安一瓶,緊挨著,在九安旁邊的沙發上做了下來。
“主人上次你給我的話,還算不算數?”九安硬著頭皮著,一雙手不安的抓著礦泉水瓶,句實話,他這是第一次給主人提要求,別看他一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是細膩的,也很脆弱。
“你指的?”寒山喝了一口水,這才開口問道。
“你給我找個幫手的事情,之前不是好的是葉蓁蓁麼,但是她現在有事情,不在榕州了,和她也確認過了她等到年前才能回來,這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我真的真的撐不下去了。”九安一臉委屈,耷拉著腦袋,聲音也,感覺整個人好像真的很疲倦,很累的樣子,連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葉蓁蓁,沒在榕州了?”
聽到這個消息,司空寒山之前的疑慮已經打消了,他就這一個月都見不到她,也沒有聽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了,也不見她偷偷的躲在牆角朝著他傻笑了,原來是不在榕州了。
眸中瞬間閃現一片明朗之色,勾了勾唇,看向了九安:“她去了哪裏?”
“具體沒,不過我看她朋友圈的定位是在悅城,已經走了一個月了。”九安老老實實的接受盤問,是的,他這會的感覺就像被警察審查的犯人。
“她去幹什麼?”司空寒山那清冽的聲音仿佛冰雪地的寒霜,刷的一下,九安一個激靈,老老實實的繼續回答。
“減肥營好像,我聽她的。”九安撓了撓頭,他就納悶了,這怎麼突然之間對葉蓁蓁這麼關心了,問的這麼仔細,就不能多多關心自己麼?
從來不問,他出任務順利不順利,從來不問,他害怕不害怕,有沒有被欺負,主人,真是偏心眼,他有點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