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恪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絲毫沒有隱藏在他眼底的情愫。這些似是在告訴我,他口中說的那些並不是在和我開玩笑,而是此時的他想做的事情。
有些受到驚嚇的我一把推開了想要擁我入懷的嚴子恪,驚恐地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瘋了?!你在做什麼啊?!”
“做什麼?”嚴子恪低頭冷冷笑著,垂在身側的雙手卻被他緊緊捏成了拳頭,因為他極其用力的捏窩,我能清楚地看到在他手背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你不是喜歡這種直接的方式嗎?前幾天我怎樣暗示你都裝作不明白,所以我也就直白的問你了呀。”
暗示?嚴子恪對我暗示什麼了?
的確,前幾天在度假村的時候,我和嚴子恪一直在一起,甚至都是睡在同一個房間,可是嚴子恪要的是兩張床的標間,而且害怕兩個人早早回房間會覺得尷尬,我們都是將近十一二點才回房間,洗一洗就睡了。
“我說我們可以一直過那種生活,可以永遠一起生活在一起,可是每一次你都當做沒有聽到!”嚴子恪擒住了我的手腕,再一次用身軀把我逼到了牆角,“我以為用溫柔和長情可以感動你,可你呢?!你更願意上爬其他人的床!”
“嚴子恪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現在這副模樣究竟算什麼嘛?!”我衝著嚴子恪大吼,試著從他的束縛中掙脫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被逼進了窘境,對於再一次湊到我麵前的嚴子恪我也忍無可忍,沒有再用那種親昵的“恪哥哥”作為稱呼,而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因為錢才和許遠宸在一起的吧?如果我給你很多錢,你就會跟著我了吧?”嚴子恪用蠻力把我拉到了他的胸膛前,“隻要有錢的話,你就什麼都願意去做了吧!”
嚴子恪不住的嘲諷, 最終還是把我惹怒了,我狠狠一腳踩上了他的腳趾,趁著他吃痛放鬆之際,連忙從他的懷中逃走。
然後,我眼中含著淚,望著眼前這個近乎陌生的嚴子恪,大聲質問著他:“嚴子恪!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因為我突然就從他的懷裏掙脫掉,嚴子恪最開始有些愣住,然後,他便扶著額頭笑了起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口中的冷笑聲卻越來越大。
突然的,嚴子恪停止了那癡傻的笑聲,再抬頭看我的時候,他的模樣十分的正經,語氣也無比的堅定:“我把你當什麼人了?當然是想用盡一生去嗬護的人啊。這句話你更應該問自己吧?你說,你現在把自己當做什麼人?隻要別人給錢,你就什麼都願意去做,放蕩、下流、無恥……林幼音,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麵對嚴子恪這樣的指責,我竟一句話都說不出。
雖然現在他對我還是有很多的誤解,而且在他口中的話十分的難聽,可是不得不承認,嚴子恪口中的話部分屬實……
現在的我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怎麼了?你不繼續反駁我了麼?”嚴子恪無畏的張開了自己的雙臂,“你說啊,說我看到的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