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的我在注意到桌上放著一個眼熟的信封,我拿了起來看了看,發現是我剛剛裝了一千塊還給許遠宸的那個信封,不過這一次他還在連加了一個小紙條。
“今天不慎把錢忘在你家了,等我有空的時候會來拿的。――許遠宸留。”我皺著眉看著紙頭上的字,卻恨不能要咬上許遠宸一口才能解氣。
什麼叫不慎忘記了!他這根本就是故意丟在我這,想著以後再挑個黃道吉日來蹭飯吧。
我想著許遠宸說不定會去帝都逛逛,便把這錢隨身放在了身上,想著等他出現的時候就可以還給他,可不知道許遠宸是不是有通靈術一樣,知道我想要還他的錢,故意躲著好幾天都見不到人。
無論是學校還是帝都都像是消失了一樣,六七天沒見到人影了。
而我這段時間在帝都並不能算是過得太好,雖然每日會點我的客人變多了,我的工作比起以前來說也要個更加得繁忙一點,拿到手的工資卻並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
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全是因為那個我之前在教導處看到的那幾張報紙,雖然報紙上沒有明確說明賣身賺醫藥費的學生是誰,可在這個偌大的帝都裏也就我的年紀最相似,然後有不少吃飽了撐著沒事的客人慕名而來,點了我陪他喝杯酒,隨便聊一會,然後便能回去吹噓自己把那報紙中的女高中生給睡了。
這樣的客人對我的客人質量有著非常大影響,甚至有客人剛坐下來便會直白的詢問我“多少錢出台?”“一次要多少錢?”“全套做嘛?”“多人可以嗎?”之類下流不堪的問題。
我接待這些流氓客人本就疲憊,經理又盯著新聞的壓力詢問我最近是不是沒有去學校,讓我有空也回去上課,不然我這差一點就成年的年齡真的被逮到,帝都也是要吃虧的。
我在想我的生活本就已經過得如此緊張,恨不能施展個分身術,讓自己能一個變出幾個人來分工,我那昔日的死對頭波波又又像是看我哪裏不順眼一樣,消停了短暫的時間之後,又開始到處找我的茬。
“黑貓可能喝了!”波波依偎在自己的熟客肩膀上,無限妖媚的眼神從我的身上掃過,也不管我剛剛就在隔壁桌喝了半瓶的紅酒,立馬倒了高腳杯滿滿一杯的白酒放到了我的麵前,“所以啊,這一點她肯定是能喝掉的。”
“哦?喝了那麼多還能喝?”波波的客人看起來有些猶豫,像是不完全相信波波話,他用戶狐疑的目光看著我,有些挑釁的問道,“你真喝得掉麼?”
我之前已經喝了解酒藥,雖然剛剛喝了那麼多,現在要硬灌也不是灌不下去。隻不過就算事先喝過解酒藥了,這喝了混酒後難受的感覺是不會有多少變化的……
我思索再三想回絕掉波波客人的邀請,可波波的客人卻從口袋裏拿出了兩百塊放在了桌子上,“要是你能喝完,不管醉沒醉,這兩百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