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學校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呢，她真的靠做這些賺錢呢。”
“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什麼人都可以上她呢。”
“你知道麼！我們班有個男生一百塊就要了她一個晚上呢！”
“真的假的啊？”
“他還說了細節，說她活做得可好了，而且給錢什麼人都可以的。”
“她看身上還臭烘烘的，剛剛是不是去和流浪漢睡了？”
“別說了別說了，惡心死了……”
“明明是自己開的頭！”
兩個女生的嬉笑著評判著我，滿眼皆是對我的鄙夷，然後不等我做出任何的辯駁，就像是躲避瘟疫一樣的從我的身邊跑開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在學校外遇到自己的校友，卻是自己最狼狽、最無法辯駁的時刻。
而我的老板在聽完這些學生說的話之後，隻是輕輕咳嗽了一聲，語氣也一下變了。
“你……真的做過？”老板的聲音一下輕了很多，像是終於顧忌到我們站在馬路上一樣，還讓我跟他回到屋內。
“我沒有，那隻是傳言！”我給自己辯解著，也不知道老板能聽進去多少，“而且每天放了學我都來你這裏的打工，回家都要快一點了，老板對我的事情不是最清楚麼？”
老板並不清楚我之前的事情，隻是超市裏學生比較多，還有不少學生的家長，道聽途說，多少也知道一些有關我的傳言。也正是這樣，他對我格外的嚴厲，什麼髒活累活都由我來做，盡可能吩咐著我沒有一丁點的愧疚。
“是是是，”老板回答的敷衍，再看向我的目光卻變得有些怪異，“不過你今天犯的錯實在是太大了，因為人手不夠，都隻能我來頂班！”
在我來之前晚上都是老板自己看著店的，隻是他有麻將癮，每天都想去搓兩把，招了我之後每晚上也是是去搓麻將，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做，所以他這樣的言論不過是把小事放大，想要找借口指責我而已。
“今天晚上的工資扣掉好了，這周我也不要休息日，會再來上一天班，”我深吸了一口氣做了最大的讓步，“老板你看著這樣可以麼？”
“這不是錢的問題，”老板伸出了自己食指搖了搖頭，又指向了我，“這是你態度的問題。”
“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遲到的，我以後也不會遲到了……”
我盡可能的坐著保證，想要讓老板再次信任我，他卻還是擺了擺手，示意我停下。
“你身上這麼不幹淨……”老板說話的時候拖著長長的調子，似是信了之前兩個女生的話，有些意有所指，“要不要去樓上洗個澡，這樣子我也不好做生意啊。”
超市的上方是老板的住所，他早年離異，現在一個人住。
“不用了，我回家洗很快的，十五分鍾內肯定回來。”我見對方像是鬆口，連忙想要走，卻被對方伸手拉了住。
“急什麼。”老板拽住了我的胳膊，“我又沒說這就讓你回來上班。”
“可是你剛剛不是……”不是說我這個樣子不好做生意麼？
老板曖昧的朝我笑了笑：“我連你想要好好工作的態度都沒看到。”
我內心有了不祥的預感，卻還是開口問到他：“你要……怎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