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已經習慣這裏的生活了啊。”這一晚,我剛坐到化妝台前,坐在我身邊的愛麗轉過了頭看著我。
我說不出此時的她是一副怎樣的表情,隻覺得她並沒有在為我開心。
“還行吧,”微愣了一下的我點頭回應著,“畢竟我才來半個月的時間,清楚一些簡單的潛規則之後,還是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的。”
“‘潛規則’?”愛麗似是覺得從我的嘴巴裏聽出這三個字很奇怪,有些詫異地看著我,“你一般不是不讓客人碰你的麼?也沒見哪個客人把你帶出台啊,可你的小費還是拿的特別多,一天都快抵得上別得姑娘一周的小費了。”
沒錯,雖然我隻在這裏工作了不到兩個月,可是我的小費收入特別的多,別人都是一兩百意思的一下的給給,我這裏基本都是五百塊錢打底。
也正是因為小費比較多,除去每天給媽媽桑的房租錢,我還剩餘不少,用來購置一些適合自己的衣服和化妝品。(因為嚴豪的命令,媽媽桑並不讓我離開酒吧,這些東西都是她幫我去買的,所以應該也拿了不少的回扣。為了能盡量和媽媽桑好好相處,我也沒有多問。)
“其實……酒吧的小姐並非是低賤的存在,主要看我們自己把自己定位子在什麼樣的位置,”我笑著和愛麗解釋著,“就像是古時候的花魁,輪本質她和青樓的其他小姐身份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可就是有人願意為她花錢,有時候甚至隻是見上一麵就要散盡千金。”
“呦吼,你這意思是把自己和花魁比較了?”剛進更衣室換完衣服的波波正巧走來聽到了我說這樣一段話,她生怕別人聽不見的模樣,大聲的在這裏嚷嚷了起來,“不得了啊,小費多一點就是把自己當‘花魁’了,真是一點不害臊啊。”
因為我來的時間很短,可在物質上的生活快和在這裏工作很久的前輩們一樣了,所以現在在酒吧裏顯得特別的惹眼。所以在波波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屋子不少正在化妝的姑娘都齊刷刷的扭頭看向我。
她們看向我的目光都不算友善,多少帶了些妒忌和仇恨。
“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被這樣的目光包圍著,我不得不訕笑著和波波進行解釋,“我隻是在說賺錢的方式有很多種,就算在這裏工作,也不一定要出賣自己的肉體……”
“是是是,我們新來的‘花魁’是很厲害,第一天就把自己賣了六千四的好價格,”波波白了我一眼,說話的語氣特別的酸,像是為了故意激怒我一般,“之後總是挑一些衣冠楚楚的客人,把其他人的常客都搶走了,然後跑來說教,‘教育’各位姐妹要‘潔身自好’!”
從愛麗揭穿波波靠近我是為了靠我‘小綿羊’身份賺錢時候,我和波波的感情就算是崩了。在那之後我們基本沒有說過什麼話,就算有,波波也沒有一次給我好臉色看,加上我最近的小費真的特別多,可能已經趕超上她的了,所以她看我是越來越不順眼。
我並不想在這種地方樹敵,為了可能更好的生存,我想試著和所有人處好關係,可波波明顯是行不通了。她這句陰陽怪氣的話語已經讓化妝間的其他姑娘怒瞪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