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多的紅酒。
在這家酒吧裏這隻能算是中低端的紅酒,並不是什麼一聽到就會讓我嚇到腿軟的天價。
畢竟之前和小姑住在一起的時候,嚴豪也給小姑少花錢,成千上萬塊的衣服的三天兩頭買一件回來,嚴豪眼睛都不眨一下。隻不過,對於現在身無分文的我來說,這樣一筆費用根本賠償不起……
“你要死了啊,什麼都不會做,還要打壞我的東西?”聞訊趕來的媽媽桑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就站在謝老爺子的麵前訓斥我,“真不知道我養你這個廢物做什麼!養隻豬都你養你好!”
媽媽桑一邊說著一邊掐捏著我的肩膀,吃痛的我不敢叫喊,隻能盡量的躲避媽媽桑的懲罰。
“呦吼!你倒是挺會躲啊!剛剛怎麼沒見你這麼機靈?!”媽媽桑看見我這副舉動更加火大,掐我的手指用力也更狠了。
之前端酒的服務員已經重新拿了一瓶給客人送去,而謝老爺子看見媽媽桑過來之後,就隻顧看著台上,不再往我們這瞟一眼,似是這件事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隻是不適應小姐工作的我,一個人惹出的禍端。
“一分錢沒給我賺,還讓我賠這麼多!你這個賠錢貨!”媽媽桑越罵越狠,罵到興頭上更是想要打我一頓解氣,“看我打不死你個小廢物!”
我看著媽媽桑已經抬高了自己的右手,謾罵著就揮下,下意識的就緊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能感受到淩厲的掌風,可臉頰卻並沒有感覺到痛意。
“李姐,你這麼凶做什麼,小姑娘做的不好你好好教就是,動不動就又打又罵的她們也害怕啊。”
我怯生生的睜開了眼睛,一個男人不知道何時站到了我的身側,及時伸手拉住了媽媽桑的手。
這個男子個子不高,看起來不到三十的模樣,外套被解開,露出了自己有些肥膩的肚皮,而脖頸上還掛著一大串不知真假的金鏈子,一股子暴發戶的氣息。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拽拽的,看起來人卻不壞,突然出手相助,讓人覺得他有些古道熱腸。
“這不是錢老板嗎,真是好久沒見你來了。”這個人似是媽媽桑的熟客,媽媽桑在看見他之後,臉上的火氣立馬消失不見,還笑嘻嘻的和對方閑聊起來,“怎麼?手上的工程做完了?有空來玩了?”
“已經沒什麼事了,才來這裏喝喝酒。”這個錢老板鬆開了媽媽桑的手,把目光轉向了我,“可以過來就看李姐似是要殺了這個小姑娘,咋回事啊?”
“錢老板真愛說笑,”媽媽桑訕訕地笑著,看向我的目光卻變得無比鋒利,“我哪能殺了她,隻是這丫頭盡給我闖禍,我想教訓教訓她。”
“呦,那還真是有點不乖,”錢老板應聲,卻笑著問我,“你犯啥事了,和大哥說說。”
麵對這熱心的大叔,我倒是變得有些哽咽了,“我……”
“她打碎了我一瓶酒,價值七千多塊呢,”媽媽桑皺起了眉頭,一臉嫌棄的搶在我的前頭說完,“剛開店就給我打碎東西,多晦氣啊!”
“就這點小事啊。”大叔聽完之後很輕鬆的笑了,“碎掉的算我頭上吧,我來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