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逃,可雙腿卻發軟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不爭氣的眼淚也在此時奪眶而出。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那一瞬,嚴豪的手機響了起來,本不想理會的嚴豪在看到電話號碼之後鬆開了我,我也尋到了這個機會飛快的逃走。
嚴豪並沒有追上來,那通電話似是對他很重要一樣,就算逃回保姆的房間,我也依舊能聽到他咒罵的聲音。
我知道嚴豪並沒有死心,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就會發生第二次。
隻是我沒有想到他會變本加厲到如此,甚至比之前還要明目張膽。
現在的我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我真的很想逃離嚴豪的魔爪,可是離開這棟別墅,被所有人唾棄的我根本沒有可以去的地方……
“爸爸,媽媽,我該怎麼辦啊……”
我的雙手死死捏住了自己被嚴豪解開的衣扣,我跪坐到了地上,傷心的痛哭了起來。
和傷心欲絕的我不同,嚴豪裝作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對我的態度依舊像是個慈祥的父親,在小姑的麵前更是識趣的和我拉開距離。
倒是嚴子恪和小姑經常會鬧得不愉快。
從搬來之後嚴子恪經常找小姑的麻煩,隻要是小姑做的事情他便沒有一件是滿意的,不管人前人後都不停的嘲諷小姑,用那種很難聽很難聽的詞彙去形容小姑。
可嚴子恪是嚴豪的兒子,小姑不敢把他怎麼樣,心裏再火再氣都不能動手或是去咒罵打嚴子恪,隻能把火氣發在我身上。
當我再一次看到嚴子恪用無比嫌棄的目光去看小姑和我的時候明白了,他之所以願意住過來,願意和他最討厭的兩個人住在一個屋簷下不過是為了報複小姑林媚。
畢竟在嚴子恪的心裏,小姑便是害死她母親的凶手。
“這樣的顏色、這樣的樣式也隻有妓女才會穿吧?”又一日,精心打扮完的小姑準備出門逛街,被坐在沙發上的嚴子恪看到,他又冷笑的吐槽了起來,“可就算是妓女也沒有這麼俗氣的,這麼出門也不怕丟人。”
嚴子恪輕蔑的笑著搖頭,那打量的目光嫌棄的從小姑的身上移開。
原本興高采烈的小姑因為這句話,五官皺成了一團。小姑轉過了身,本想教訓嚴子恪兩句,可最後還是把話咽回到肚子裏。
“林幼音你怎麼幹活的,這牆角根本沒有擦幹淨!”也同往常一樣,從嚴子恪那裏受氣的小姑把氣全部撒在了我身上,“要是連這點活都幹不好,你就不要留在這裏了,沒用的廢物。”
被咒罵的我沒有出聲,依舊跪在地上擦拭著小姑上午要我擦拭的家具。
“林幼音你沒耳朵是不是,我讓你把這角落擦幹淨!”見我沒有回應,小姑氣衝衝跑來提著我的耳朵,把我的頭往她所說的肮髒的角落撞,“你激靈點好不好,你這傻裏傻氣的模樣和你死去的爸媽一個樣!你也這麼傻,當初怎麼不和他們一起傻死啊?”
原本準備默默受氣的我在聽見這話的時候,一下摔掉了手中肮髒的抹布,我站了起來:“不許你侮辱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