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來小偷了?”
“不,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是內賊。”小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我。
那樣淩厲的眼神看得我心中一驚:“小姑不是懷疑我吧?我根本沒有進過小姑的房間啊!”
“我有說過項鏈是在房間丟的麼?”小姑冷笑著,“不打自招,不是你還有誰?”
“真的不是我。”我拚命搖頭接受,“我要鑽石項鏈也沒用啊!而且項鏈不在我這啊!”
“誰知道是不是你賣掉了?”小姑說著側身彎下了腰,從沙發扶手下方拿了一個背包丟到我的麵前,“這宅子不歡迎小偷,趕緊滾。”
得知的小姑說這麼多是想想要趕我走之後,我不禁在了她的麵前,哭著祈求:“小姑你要趕我走啊小姑!我一直跟著你!你不要我的話我根本沒有地方去!小姑我求求你了……”
“你會沒地方去?”小姑看向我的眼裏沒有一絲的憐憫,像我說了什麼笑話一樣,她的聲音裏帶著輕蔑的笑意,“你這浪蹄子小就懂得勾引男人哪裏不能去?”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小姑!”
“你很適合做妓女啊!”小姑撥開了我放在她膝蓋上的手,用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你看,你還不用教就會,一定很賺錢的……”
“這是怎麼了?一回來這也哭哭啼啼的。”小姑正說著,一周不見的嚴豪突然回來了,“門外就能聽見聲音。”
嚴豪的裝扮也平時不同,原本痞裏痞氣的他穿上了黑色的西裝,妝容也經過細心的打點。
而嚴子恪不知道也同樣的裝扮站在他的身邊,兩人不同的地方在於嚴子恪左胸前的白花,和肅然的目光。
看他們模樣應該才從葬禮上回來。
“終於舍得回來了?”小姑似乎在生嚴豪的氣,說話的語氣並不好。
“這不是家裏有事麼?”看見小姑嚴豪那猥瑣的模樣又露出,他笑嘻嘻坐到了小姑的身邊,伸手摟住了他的腰,“而且這不回來了麼?”
“哼。”小姑扭頭,不理會嚴豪。
“還有你讓音音跪著做什麼,我們家不提倡體罰啊!”嚴豪裝作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輕聲指責小姑,還笑眯眯看著我,“音音你也別哭了,起來吧,你小姑也不是真的生氣。”
嚴豪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注意到在我腳邊的行李。
我想他是知道小姑想要把我趕出宅子的。
“誰說我在體罰了!”小姑聽到嚴豪的話急忙轉過身,“我隻是在……”
“行了,孩子麵前鬧什麼。”嚴豪乘機親了小姑一口,笑嘻嘻的說著,“子恪今後也和我們一起住,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多好。”
此時的嚴豪宛如一個慈祥正直的父親,在試圖讓一家人和睦相處,把自己肮髒的真實麵容隱藏在麵具之下。
此刻的嚴豪讓我有些畏懼,卻因為他阻止小姑趕我走不敢說任何反駁的話語,隻抿著唇跪在地上。
而和嚴豪一起進來的嚴子恪則遠遠站在一邊,板起了臉孔,沒有半分表情。
似是在他眼前的一切不過一場鬧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