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用酒換故事然後再把故事講給別人換酒喝的說書人,這個故事得來的有些意外,讓我更意外的是給給我講這個故事的人的身份。
楚興(年號)12年,亂世已過,江山一統,經過亂世,再度太平讓掙紮過來的人們仿佛有了重生的感覺。像我這種用酒換故事再用故事換酒喝的說書閑忽然就冒出了一幫。
那日我正在路上走著,忽然對麵走來一位男子拿著一副畫問我是否見過畫中的女子。我看著畫微微皺了皺眉,因為這幅人物畫隻有半麵,這樣的畫真的很奇怪。
我看向男子,男子長相平平無奇,青灰色長袍雖舊卻很幹淨,一頭未經打理的頭發卻並不顯得淩亂,腳下一副草鞋底的厚度從5履磨至3履看的出來他走了很長的路。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位尋找夢中女神的落魄書生。但他的眼睛卻很特別,他的眼睛黑多白少,眼神中透著一種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霸氣。但除了這些仿佛又有種說不出的無奈和追尋著什麼卻求而不得的無奈。
我又看向了男子手中的畫,雖然隻有半幅,但可以看出畫中女子模樣應是極美的,哪種美不是美到驚豔冠絕天下,卻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第一無二的氣質。
這樣一位男子和這樣一幅畫,當然不會是我感覺的那麼簡單。但畫中的女子,嗬。我向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沒見過。
男子轉身要離開,我喊住了男子,可以給我講講她的故事嗎?我指了指畫。又感覺不妥我又看向男子,或者是你和他的故事?
男子怔了一怔疑惑的問我:“你是說書閑人?”
“算是吧”我隨意的答複
“那你有酒嗎?”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問道
“故事未完酒不斷!”
“可是這個故事太大,我怕你的酒不夠!”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這事算是成了,或許他真的想把這個故事講出來,也或許是看出來了一些什麼,不過無所謂了。就算那位知道了應該也不會怎麼樣,整不好我這還算是做了件好事!想到這我不懷好意的笑了。
但是對話還是要繼續,這是我們這類人的規矩。
“故事有多大?”
“天下”這兩個字說出來本應是霸氣的,但是我從他的語氣中卻聽出了無奈。哎…。。
“故事未完酒不斷,不管你說的是天下還是其他”說完這話他笑了我也笑了。
我笑是因為我知道這是一個好故事或許還有後續,雖然這不符合規矩。他笑是因為什麼直到若幹年後我才清楚。
我和他並肩走在路上,但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始終先我半步。
“我該如何稱呼閣下?”不問名是我們這行的規矩,但總也要有個稱呼。
“我姓趙行一”
“我稱閣下趙公子可好?”
“可以,不過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提酒”說完提酒兩字後我們便沒有更多的對話,隻是彼此沉默的走著。
鄉村小巷,路深且長,路上車馬不斷。怪的是整條巷子都是酒肆,平街陋店、富麗高樓清一色都掛著酒肆的牌子。我帶他走入巷子最大的一家酒肆“通源酒肆”。
他看著麵前以洪城木為主體,金漆琉璃配融純銀刻圖,屋頂南北角各立一隻純金璃吻的三層閣樓不解的問道:“這種鋪麵應稱為酒樓為何也稱為酒肆?”
我笑了笑答他:“你不懂,酒肆巷除了酒肆不能有別的這是規矩。”
我和他進入酒肆,點小二看到我熟絡的上前“無量先生你可是好久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