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寬,你怎麼會在這,你也被綁架了嗎?”
沒錯,坐在對麵的男人赫然正是言寬。
柰小金看著言寬,皺了皺眉,他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運動裝,衣服有些皺巴巴的,上麵還有鐵鏽和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
再看看他的四肢,並沒有被鎖上。
柰小金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如果綁架的人連她這個弱女子都不放心要綁起來,豈會放心的將言寬一個大男人留在這。
這實在是不合理,除非……除非。
想到這,柰小金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良久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是你……是你打暈我的是不是!”
言寬的目光有些複雜,沒說話。
他的沉默讓柰小金更加的篤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你為什麼要將我打暈帶到這裏來?”柰小金很不解,兩人無冤無仇的,甚至還是朋友,她實在想不通言寬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金,我也是沒辦法。”言寬揉著頭上的頭發,一臉的痛苦:“我已經被逼著走投無路了,小金,你要相信我,但凡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這樣做。”
“言寬,到底怎麼了,你遇到了什麼難事,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這樣不舒服。”
言寬聞言走了過來,鬆開了柰小金的一隻手和一隻腳,又將剩下的鏈子調長了,讓其不影響柰小金的行動,但卻沒有一點想要幫柰小金打開的想法。
“言寬,你幫我鬆開好不好,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柰小金看著言寬開鎖的方式,眉頭緊皺。
這居然是指紋鎖,果然這鏈子沒有想象中簡單,看來想要脫身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言寬聽到柰小金的話,表情很痛苦:“小金,你別逼我好不好。”
說著說著,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恐怖,壓低了聲音怒吼道:“你們所有人都在逼我,都在逼我,可是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再逼我我要你們好看。”
柰小金敏銳的意識到言寬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也不敢再出言刺激他了。
此刻的言寬看上去沒什麼理智可言,這時候激怒他是不明智的,到時候難保他不會傷害自己。
“言寬,我沒有逼你,你冷靜一點,我隻是在關心你!”柰小金拍了拍言寬的肩膀,試圖平息他的情緒。
足足過了三分鍾,言寬的眼中才恢複了清明,柰小金暗自鬆了口氣:“言寬,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能跟我說說嗎?”
“是博卿一,都是他!”言寬怒道。
“博卿一?”柰小金心裏一驚,忙問:“博卿一,博卿一怎麼了?”
“連你也隻關心博卿一,不關心我的死活,對不對?”言寬貌似又受了刺激,一把捏住柰小金的肩膀,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我沒有,言寬,你冷靜點,我隻是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都是博卿一,他已經得到了那麼多,為什麼還要苦苦相逼。”一想到母親對自己所說的話,再想想博卿一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言寬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的燃燒。
“為什麼,老天為什麼對自己如此的不公平,那些東西都應該是我的,博卿一拿走了就算了,為什麼連他手裏僅剩的言氏都還要搶走,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欺人太甚,真當我是軟柿子,可以任你揉捏嗎?”言寬在心裏叫囂著,神情又有些猙獰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柰小金一聽到博卿一的名字,再看看言寬那副憤怒的樣子,就知道準不是什麼好事情。
偏偏言寬盡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半天都抓不住重點,弄得柰小金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行。
“博卿一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我那天撞你然後將你抱上車的事情,他也不調查清楚,就對我的公司進行瘋狂的打壓,眼看著公司就撐不下去了。”說到這,言寬紅了眼睛:“那可是言家幾代人的心血啊,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毀在我的手中。”
其實有一點,言寬沒說。
柰小金的事情,隻是一個誘因而已,最本質的問題還是在他的身上。
言寬的母親當年被博振革拋棄,一直懷恨在心,連帶著連博卿一也恨上了。
從小她就給言寬灌輸是博卿一搶走了屬於他的一切,否則博氏應該是他的。
就這樣,言寬從小就將博卿一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經常在商場上針對博卿一。
可惜他沒有博卿一那樣的本事,處處針對博卿一,卻處處受挫,兩人的梁子在那個時候就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