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灣區的一座靠海公寓內。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陽台的椅子上,麵朝大海,他穿著白色襯衫,上邊微微敞開,胸口,則是有著一大灘血跡!
他雙目緊閉,嘴唇發紫,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一個體態肥碩的M國警官急忙跑了進來,大聲吼著。
“怎麼回事,元辰呢,這個緊要關頭,他人死哪去了?”
身後跟著的男警官緊張地搓著手,“長官,元警官他有急事,晚到一會兒。”
“什麼事能比死了人還急?”
男警官不話了。
胖警官擺了擺手,轉向了身邊的法醫。
“Alex,情況怎麼樣?”
法醫剛要開口,一個人就從門口跑了進來。
“不好意思,長官,我來遲了。”他手裏拿著一個雞蛋灌餅,津津有味地吃著。
“我今起得晚零,特地去買了個早飯。”著,他又啃了一口餅。
“大哥,你有沒有搞錯啊,都死人了你還隻顧著吃。”胖警官呆呆地看著他。
“哎呀,長官,這是我們國家的特色吃,超級好吃,在這兒很難買到的,今早上正好買一送一,你看我這兒還有一個,長官你要不要來一口。”著,他從兜裏又掏出來一個熱氣騰騰的雞蛋灌餅。
胖警官無奈的歎了口氣,“懶得搭理你。”示意Alex繼續彙報。
剛才這個插曲也是讓大家都稍稍放鬆了一下,他們幾乎都忘了身邊還坐著個死人。
“初步判斷,死者是被人用利器刺中心髒而死,由傷口的大判斷,凶器很可能是一般的匕首之類的。”
元辰側身看了看,他注意到,男子的手中也有著一灘血跡。
“他手上的傷痕…”
“哦,那個應該是被同一把利器割贍傷痕。”Alex解釋道。
“哇哦,一刀就能夠刺中心髒,那也真是夠準的。”他默默感歎了一聲。
“鑒證科有什麼發現嗎?”胖警官問道,目光移向了蹲在地上的一名金發女郎。
女郎有著精致的五官,深藍的眸子格外清澈,即使穿著製服,也掩蓋不了她豐滿的身材。
“Betty,你也在啊。”
“那是,我來的可比你早啊。”Betty笑了笑。
“誒,怎麼今就你一個人,那個胖子呢?”
“嗐,別提他了,他個懶人…”
“喂喂喂!”胖警官又叫了起來。
“叫你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這談情愛的,Betty,趕緊彙報!”
Betty撅了撅嘴,將手套脫了下來。
“我在茶幾上找到兩個喝過的咖啡杯,但杯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另外大門也沒有被破門而入的痕跡,而現場也不像有打鬥過的跡象,所以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任何疑似的殺人凶器。”
胖警官撓了撓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茶幾上的兩個咖啡杯。
“根據這兩個杯子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先前凶手和死者曾經喝過咖啡,大門沒被破壞過,明是熟人作案,至於咖啡杯上沒有指紋,就是,很明顯,凶手行凶之後,清理過現場,拿走了凶器,就這麼簡單。”
他完,一拍大腿就站了起來,臉上自信滿滿。
“這麼,這是起謀殺案?”旁邊的男警官問。
“那倒未必。”元辰突然開口了,他此時剛剛把雞蛋灌餅吃完。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起自殺案。”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Betty則是看著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他是自殺?”胖警官問。
畢竟元辰的名氣擺在那裏,要是跟他對著來,被打臉的可能性極高。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凶手既然有時間去抹掉指紋,還帶走凶器,為什麼不幹脆直接帶走這一對咖啡杯呢?”
胖警官則是不以為意。
“如果死者是自殺,那凶器哪去了,你別告訴我長腿跑了。”
元辰則是豎起了大拇指。
“問得好,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胖警官心裏則是偷著樂,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元警官也有翻車的時候。
元辰掃視了一下四周,忽然,他在牆角發現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擴胸器,有些不同的是,另外四根彈簧都在,而最中間的一根卻不見了。
他走了過去,閉上眼睛,將手慢慢伸了過去。
仿佛在迎接某個神聖的時刻來臨一樣。
指尖觸碰到擴胸器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卻是毫無反應。
元辰冷笑了一聲。
“哼,一點反應都沒有,還你不是自殺。”
他將擴胸器扔給了Alex,來到了死者的椅子後麵,站在這個角度,他發現玻璃門上也殘留著一些血跡,不過隔了這麼遠的距離,很難想象血是怎麼濺到那上麵的。
他又走到了窗戶麵前,這次則是觀察得非常徹底了。
“怎麼樣,神探,想到什麼了?”胖警官問了一聲。
“不瞞你,剛剛想到。”元辰轉過了身,他指了指剛才丟給Alex的寶貝。
“在這個擴胸器上麵,很明顯少了一條彈簧,再加上死者現在死亡的位置,他胸口的血不可能噴得那麼高,那麼遠,一直噴到玻璃門上麵,再加上門框有被刮花的痕跡,以及死者手上被割贍傷痕,我已能大致推論出,事情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