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11)(1 / 2)

兔子低頭:“她總是很費力氣地對我好,有時候,真的覺得......”

“覺得什麼?”陳嘉澤沒心沒肺地嚼著花生。

“覺得無以為報。”兔子說。

“什麼無以為報啊,人家小姑娘對你好,就是喜歡你,並且希望你也喜歡她,你跟她一起膩膩歪歪著,她不就心滿意足了。”

兔子卻是歎了一口氣,拿過那戶桂花酒,猛灌了一口:“她沒有任何的朋友,也不受家裏人的關心,她現在是把我當成了她的唯一,可是我,又能陪在她身邊多久?”

康季成沉吟了許久,拍了拍兔子的肩膀:“你終究還是要走的,不要得太深。”

兔子搖搖頭:“我現在隻擔心她以後的生活......”

“想那麼多幹嘛,”陳嘉澤一把搶過兔子手裏的酒壺:“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拿起瓶子聞了聞酒香,然後深深問了一口,直呼了一個“爽”字。

他享受的表情還沒有做完。忽然,他頓了一下,然後閉眼,頭上閃過一片亮光,霎時,兩隻絨絨長長的耳朵就伸了出來。

耳朵晃了一下,他忽的站起來:“不好,又鈴鐺的聲音,可能是收妖人!”

三人霎時緊張了起來,急急忙忙變回兔身,想要衝出去。

三隻兔子並排跑,但剛跑到一半,陳嘉澤卻突然折返,跑回去,想拿那壺喝了一半的桂花酒。

康季成在後麵嚎,想攔他:“你幹嘛?酒重要還是命重要?”

陳嘉澤卻不管不顧,硬是跑了回去:“在這破廟住,有酒喝多難得,老子才舍不得呢。”

他顯出人形,走到酒和食盒的麵前,得意地一轉手,手上的光立馬把食物都收了回去。等他花了幾秒鍾整理好食物之後,一個穿著道袍的白胡子抬腳進了破廟。

“怪不得妖氣衝天,果然有妖孽。”

陳嘉澤無奈地瞪著他:“白胡子老道,老子不過是在這喝了壺酒,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你也要管?”

那個道士摸了摸胡子:“一派胡言,你一妖兔還敢說謊,這天下的妖精哪有善類。”

“啊呸!”陳嘉澤擼了擼自己的破袖子:“我們族裏的規矩是不能傷人,但你要是再胡言亂語,老子就打你了啊!”

那道士卻不再說話,徑直從袖子裏掏出符文來,想要甩到陳嘉澤的身上,開始念。

這時,一道白光閃了回來,蘇見月在那道士麵前現身,手中射出一道紫光,那黃符立馬裂成了兩半。

道士登時怒了:“原來還不止一個,哼,你們這些小妖,道行不深還敢造次!”

康季成也轉了回來,現身擋在陳嘉澤麵前。

蘇見月俊眉一挑,冷哼了一聲,直接從手裏甩出兩道紫光,然後直直的朝那道士撲過去。康季成也飛跑了過去,順便還朝陳嘉澤打手勢,讓他趁機逃跑。

陳嘉澤卻完全不聽勸,扭了扭手腕,也衝了上去。

四個人完全就扭打成了一團。那個道士的道行似乎很深,眼見著三個精怪撲了上來,也依然麵不改色的掏符念咒。

他一伸手,想把符貼到陳嘉澤的身上,卻被康季成疾手一抓,瞬間調轉了方向,貼到了蘇見月的身上。

符一貼,蘇見月的身上就立馬冒出了白煙,疼得他青筋直爆。

陳嘉澤一看,立馬火了起來,一把閃身上前,一個爪子就抓到了那道士的脖子上,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本來我們是不能傷人的,但現在你傷我兄弟,我就是回去受罰,我今天也要先廢了你。!”

他運力至手臂,手上的力氣越用越大,掐得那道士白眼都快要翻出來了。

康季成幫蘇見月把黃符弄下來之後,趕緊過來拉他:“嘉澤!嘉澤!不要意氣用事!”

可陳嘉澤還是不願意放手,反而越掐越緊。

蘇見月捂著胸口也過來勸:“嘉澤,你別衝動,這天下的驅妖人那個不是把我們當成天地不應存的邪物,打了一頓,出了氣就好,沒必要為了他們,傷了自己。”

眼見著那個道士快要閉過氣去,康季成趕緊上手去掰他的手指,陳嘉澤這時才鬆了手,把差點窒息的道士狠狠地推到了地上,然後手裏顯出那壺桂花酒,喝了一口,噴到那個道士臉上。

“這次先饒你一命,別讓我再看見你!”

道士意識模糊地蜷了一下,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陳嘉澤把酒蓋好,收了回去,極威風地擺了擺手,跨落落地邁出了門。

但悲劇的是,陳嘉澤當時並沒有殺了那個道士,那個道士卻在他們離開破廟之後,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毀於一旦,心裏悲憤難耐,掏出了自己的斬妖刀,刺進了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