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一個很特別的年份,比如它是二十世紀的最後一年。而在這一年裏,發生了一些事,改變了許多人的人生軌跡。
……
王晨宇坐在狹小的房間裏,感覺很不適應,不時的東張西望。可惜的是,整個房間除了正中間擺放的這張辦公桌什麼都沒有。還好這個剛剛成年不久的孩子沒有幽閉恐懼症,否則如此長時間的在這個小房間中等待,絕對會引發出不可控的後果。
不過即便如此,少年也覺得自己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智商該充值了,竟然會相信那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還真的被電話那頭不靠譜的家夥蠱惑著幹出這麼一通莫名其妙而又膽大包天的事情來。
最可氣的是,這狹小的房間裏竟然連個鍾都沒掛!他已經被關了多久了?十分鍾?半小時?還有對麵牆壁上那麵大鏡子,要不要擦的這麼透亮的?
完全封閉的狹小環境很容易便讓一個懵懂少年失去了判斷時間的能力,從最初完全被好奇心占滿,開始漸漸的感覺有些彷徨跟不安,近而無法在保持原有的從容……
“喂,喂,喂,人呢?你們到底想不想要情報了?那可是價值一千萬的情報,還是美元!喂,來個能吱聲的啊……”
“哢擦……”
像是早已經安排好的一樣,少年這邊剛叫出聲,對麵的房門突然傳出開鎖的聲音,隨後“吱啦”一聲,房門被推開,兩個身著軍裝的軍人走了進來。
少年立刻老實下來,隻是用一雙靈動的眼睛,不停打量著剛剛走進房間的兩個軍人。
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來歲,另一個則上了些歲數,得有四十來歲的樣子。
顯然年輕軍人應該比較好打交道些,走進門時候嘴角似乎還擒著一絲沒來得及斂去的笑意,而中年軍人,則板著一張臉,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給我坐好了,上學時候老師沒教你要有坐相?”剛剛落座,少年心裏那個好打交道的年輕軍人便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將手中的筆記本重重的砸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後,高聲斥責道。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一個愛國少年的?我可是來給你們提供情報的!竟然把我當階級敵人一樣對待!”
少年一副委屈的模樣直把年輕軍人給氣樂了:“愛國少年?愛國少年會從五一放假開始,每天打十多個報警電話,還跑到軍區重地來擾亂我們的正常工作秩序,甚至在大門口危言聳聽,製造恐慌情緒,嚷嚷什麼華夏的國土有被轟炸的危險?都像你這麼愛國,國家不早就亂套了!”
少年正要反駁,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卻被一邊的中年軍人喝止:“好了,別說這些廢話了,他閑兒你也閑著呢?趕緊把事情辦完,該口頭教育就口頭教育,該去坐牢就去坐牢!”
這話一出口,少年臉色一變,年輕軍人也不再跟對麵的少年多話,直接翻開了麵前的資料,用刻板的語氣道:“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