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自我保護機製一旦啟動,便很少有人能夠再想起來,一直以來,這也是一個未解難題。蕭恒裕那邊雖然遍訪能人異士,但是也一直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啊!啊!”入夜,醫女隻是離開了屋子一會,沒有婢女前來陪伴,那少女便又開始尖叫。
安芷在書房聽得少女的尖叫,不由得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想著左右沒有法子,不如過去看看情況。
等到安芷到達的時候,醫女正在被她把脈,一旁有兩個婢女在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
看到安芷到來,林意茹朝她搖了搖頭,示意還是老樣子。
“不要怕,不要怕。”醫女邊把著脈,邊安慰著少女,少女此刻情緒已經有些穩定下來,然而眼神中還帶著慌亂,整個人篩糠似地抖動,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
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安芷不由得想到了那日的場景。
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在空中縈繞,滿目都是鮮紅的血跡,人們七倒八歪,很多人已經死去,少數有幾個雖然還有意識,但是卻也奄奄一息。
這般的場景,猶如修羅地獄。
少女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下被救了出來。一個大男人碰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受到極大的刺激,更何論一個少女?
安芷同情地看著眼前惶惶不安的少女。突然間,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主意。
“什麼?帶那個少女去那個客棧?”仇愁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安芷,顯然是被她這個想法驚到了。
“沒錯。”安芷看著蕭恒裕道,蕭恒裕將冥衣樓一事告知蕭恒景後,蕭恒景已拍了禁軍將那地方守住,若是沒有蕭恒裕的幫助,他們想要帶人進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為何?”蕭恒裕閉著眼,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麵。
“如果用大家通俗易懂的方式來解釋,這種方法叫做‘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無藥可解之毒,可以以比它更毒的毒藥去攻克它,那麼,我們也可以這般試試,讓那少女回到現場,用直觀的方式來刺激她的神經,說不定,能讓她想起來些什麼。”
“這個法子,簡直匪夷所思。”仇愁顯然不是很認同。
安芷看向蕭恒裕,期待他能做一個決定。
“本王倒是覺得,可以一試。”
“什麼?王爺?”仇愁看向蕭恒裕,很是不解。
“元培,拿著本王的令牌,帶安大人和仇大人前去。”蕭恒裕解下腰間令牌,遞給元培道。
“是,王爺。”元培立即上前,接過蕭恒裕手中的令牌。
臨走的時候,安芷故意落後了幾步,等仇愁出了門,她才轉身小聲對蕭恒裕道:“多謝王爺。”
“你不用謝我。”蕭恒裕看著安芷,目光灼灼,“本王隻是,信你所信,你想要去做的一切,隻能本王力所能及,一定會無條件支持你嗎,若是做不到,本王也會努力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