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把我帶回去之後,我便大病了一場,回來的路上,叔父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憤怒。”安芷的眼眶有些濕潤,她回想起來那些與叔父浪跡天涯的日子。是叔父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雖然身為女兒身,卻可以跟男子一樣去接觸外麵精彩的世界。
“後來,叔父告訴我,我那日看到的情景是赤血部落特有的人蠱。”
“人蠱?”蕭恒裕也在馬車上,仇愁和安芷要去的那冥衣教的路正好與皇宮一個方向,於是他們便先同行。
“是的,赤血部落的小孩從小便會被喂一種赤血部落不外傳的藥,等到了一定年紀,赤血部落會將所有適齡的孩子都關在一個地方,關上七天七夜,最後能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真正的赤血部落的人。”
仇愁臉色一暗,他想起來之前在那冥衣教的據點呢所見所聞。
蕭恒裕自然也想到了。
“然而我們看到的卻是那些想要加入冥衣教的人的自相殘殺。”
“那些孩子手裏,也有武器…”安芷閉上眼,她曾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將這些事想起,然而老天終究不會讓她如願,這麼多年她小心翼翼地將這段過往塵封,不願意去觸碰,今日還是得揭開這個血淋淋的傷疤。
“什麼?”仇愁本以為隻是讓那些孩子挨餓受凍,缺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在他看來冥衣樓的那些做法已經足夠讓他將它定義為魔教,這赤血部落居然連年幼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叔父說,赤血部落信奉優勝劣汰,覺得想要讓部落永遠充滿戰鬥力和活力,人蠱自然是他們的不二首選。而這,也是他們部落名字的由來,赤血…赤血…”
車內氣氛一瞬間變的凝重。
馬車“嘎吱”一下停下。
“王爺,皇宮到了。”元逸在外麵到。
蕭恒裕擔憂地看了安芷一眼,雖然很想陪著她,然而調動了飛羽軍他必須跟皇兄彙報。
飛羽軍已經隨著元培和阿木先行一步去往那冥衣樓的據點,蕭恒裕一下車,馬車繼續飛奔起來。
等到安芷和仇愁到達的時候,元培帶領的飛羽軍已經包圍了冥衣樓。
“大人,我們來晚了。”元培見到安芷和仇愁,立即回稟道。
仇愁雙拳緊握,狠狠地打在牆上了。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等到真正的麵對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憤懣,尤其是見到了那般的情景之後。
“大人,那邊……”阿木走到仇愁身邊附耳悄聲道。
仇愁見著阿木的樣子,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即跟著阿木走去。
推開大堂的門,迎麵而來的事刺鼻的血腥味。
仇愁看過去,大廳裏到處都是自相殘殺而死去的人們。
幾個時辰以前,他還曾見過活生生的他們。
“冥、衣、樓!”仇愁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三個字,他定要將這魔教覆滅!
蕭恒裕在宮牆內急匆匆地穿梭,甚至怕時間不夠,還用上了輕功。
在宮裏值夜的宮女太監們在一覺得眼前一陣風過,人影早就飄的老遠,若不是見著一旁的禁軍們都沒有響動,隻怕早就大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