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度主要擔心的還是,衛昭懿走在街上會不會被人認出來。
雖說衛昭懿回宮的當日,隻有露臉那麼一小會兒。
可是很多時候,隻需要一晃眼的時間,便能夠將人的容貌記下了。
阿度正是因為有著如此想法,這才謹慎地給衛昭懿備了麵紗。
衛昭懿不知阿度是擔心她別人認出來,還是以為阿度是怕她在外麵冷,這才準備了麵紗。
故此,衛昭懿自然是依著阿度的話,將麵紗帶上了。
……
誠然,這一方麵紗雖然能夠遮住衛昭懿的容貌,但是她本身散發出的氣質,卻是叫人難以忽略的。
這不,衛昭懿和阿度上街之後,就被人叫住了。
說實話,衛昭懿並不認識這個叫住她的中年婦人。
因為許久不曾麵見京中貴婦,阿度對此人也是麵生得很。
最後,還是那位夫人看出了衛昭懿的尷尬,自報了身份:“想來太子妃娘娘是不記得妾身了,妾身乃是田方氏,妾身的夫君是兵部尚書。”
衛昭懿聞言,這才了然頷首:“尚書夫人有禮了。”
衛昭懿話落,那自稱田方氏的尚書夫人便對衛昭懿開了口:“太子妃娘娘,您今日出門,莫不是也聽見來了什麼風聲?”
對於尚書夫人這般直白的問話,一時間,衛昭懿也是有些難以招架的。
她出門的確是有心想要弄清楚,鄔左那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是,這種事情,衛昭懿在心下想想就好了,真要說出來你,也是有些難為情的。
阿度近來也是長進了些,是以,在聽見尚書夫人的話之後,她便忍不住站出來替衛昭懿出了頭:“這種事情,也是你能問的嗎?”
阿度話音一落,那尚書夫人便一臉冤枉的站了出來,對衛昭懿道:“太子妃娘娘恕罪,妾身如此問,並非是蓄意挑釁,而是有一要事想要同娘娘您回稟啊!”
衛昭懿聞言,對阿度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安靜些,遂又對尚書夫人頷首道:“尚書夫人不必緊張,有事直言便是。”
“其實——”尚書夫人話到嘴邊,卻又擺出了一副欲說不說的樣子,可是急壞了阿度。
眼瞅著尚書夫人這般磨嘰,阿度忍不住叉著腰站了出來:“你到底說不說啊?不說我們娘娘可就走了啊!”
那尚書夫人聽了阿度的話,咬了咬牙,好似做了某個決定似的,語氣嚴肅的對衛昭懿道:“其實就是昨日妾身曾去過春風樓。”
衛昭懿聞言,柳眉微挑,並未搭話。
“當時,妾身在春風樓裏瞧見了東宮那個叫.春熙的丫鬟,她好似是在同老鴇要什麼人。”尚書夫人說完,生怕衛昭懿懷疑她話中真假似的,忙又將自己去春風樓是為了尋她丈夫的事情說了出來。
衛昭懿聽她說完,便信了她的話。
回宮兩日,阿度也是幫著衛昭懿打聽清楚了。
衛梓穎如今身邊隨侍的丫鬟,就是叫.春熙。
隻是,一個春熙似乎代表不了什麼。
若說這田方氏叫住她,隻是為了告訴她這個,會不會太過多此一舉了些?
就在衛昭懿想著的時候,尚書夫人方才繼續道:“事情是這樣的,昨日妾身本是想要去尋人的,隻是沒想到,去了春風樓之後,尚未找到妾身要找的人,便先碰見了春熙。”
“這春熙要說妾身也是不認得的,還是多虧了妾身的丫鬟福安將她認了出來……”
衛昭懿聽著尚書夫人大有要說上一百八十回的架勢,不由無奈打斷:“尚書夫人直接說重點吧。”
“那妾身就長話短說了。”尚書夫人說著,頓了頓整理思緒。
“事情是就是妾身說的那樣,妾身瞧見了春熙找老鴇要了靈犀,春熙背後的主子就是太子妃娘娘您的妹妹。”尚書夫人說著,清咳一聲:“雖說這些都是太子妃娘娘您的私事,但是妾身卻是不得不站出來提醒娘娘您,您可不能這般放任著她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