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懿隻顧著幫鄔左解圍,自然是沒瞧見鴻軒帝的神色了。
不過就算是瞧見了,衛昭懿也不會改了主意。
鴻軒帝在鄔左請罪之後,便讓董升翰拿出了錦盒。
由此看來,鴻軒帝對鄔左的懲治之心,已然由來已久。
此番,即便是鄔左不曾自行前來請罪,鴻軒帝隻怕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如此一來,還不如鄔左主動呢。
也是因為鴻軒帝這般設計了鄔左,衛昭懿又身為鄔左的太子妃,自然是不會輕易棄他於不顧。
若是有什麼地方,她可以幫上忙的,衛昭懿自然是不會遲疑。
自打,衛昭懿接下了錦盒之後,鴻軒帝便以身體不適為由,遣退了二人。
鄔左二人跪安之後,也並未再宮裏多待,直接便打馬回了東宮。
路上,衛昭懿瞧著自己手中這沉甸甸的錦盒,不知裏頭裝的是什麼,不由有些疑惑的看向鄔左。
“左哥哥,你可知道,這錦盒裏是什麼?”
聽衛昭懿問起,鄔左直白的搖了搖頭。
他這個父皇對他的態度,素來是反複無常。
若是鴻軒帝看他順眼的時候,這錦盒裏放著的,或許就是金銀財寶一類。
可若是看不順眼了,這東西是什麼,還真不好說。
衛昭懿感受這鄔左身遭的氣氛,也是明白了他的想法,當即便不多問了。
鄔左見衛昭懿這樣,心知她是不想惹自己傷心。
不過這東西是什麼,鄔左也有些好奇,便示意衛昭懿將錦盒打開了。
衛昭懿見狀,稍作遲疑之後,便依著鄔左的意思,將錦盒打開。
雖說這錦盒裏的東西,可能會涉及到一些政治問題,但是衛昭懿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打定主意想要看看這錦盒裏是什麼之後,便不再遲疑的將錦盒打開了。
原以為這沉甸甸的錦盒裏,裝著的必然是沉重之物,不想,卻是輕飄飄的一張圖紙。
而這錦盒本身的卻是沉甸甸的。
也就是說,這錦盒裏的重量,是來自盒子本身。
這錦盒裏的東西,卻是輕如鴻毛的。
當然了,鴻軒帝既然給出了東西,自然不可能真的就是說明“鴻毛”之物。
衛昭懿在碰到那圖紙的材質之心,心頭便止不住的顫了顫。
若是她沒感覺錯的話,這東西似乎與邊城地圖之類的材質構造十分相似。
而這些東西,素來都是機密。
衛昭懿在與鄔左離宮之前,鄔左就曾因為邊防部署圖懷疑過她一次。
此次這圖,衛昭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也絕非是什麼能夠向外流傳的東西。
是以,幾乎是在這心念形成的瞬間,衛昭懿便一把將錦盒蓋上了。
鄔左因為在駕著馬,所以並未注意到衛昭懿的動作。
這會兒瞧著衛昭懿這般用力的將錦盒蓋上,便不由疑惑的打趣了句:“昭兒,你這是看見什麼了莫不是什麼毒蛇猛獸吧?”
衛昭懿聞言,卻不怎麼輕鬆。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如實回答:“這東西我摸了摸,似乎是一張圖紙。”說著,頓了頓,衛昭懿才又繼續道:“材質與邊城地圖差不多。”
聽著衛昭懿的話,鄔左心下卻是止不住的翻騰了起來。
聽衛昭懿這般形容,他已然能夠確定這東西是什麼了。
邊防部署圖!
原本,雖說外頭有傳言,邊防部署圖在他的東宮中,但那不過是傳言罷了。
雖說他的宮裏真的有邊防部署圖,但那卻是不完整的。
若是真有人取了他那裏不完整的圖,對大夏的邊防,其實造不成什麼威脅。
可是如今,鴻軒帝為何會將真的圖給他?
莫非是鴻軒帝已然確定了,不會更改他的太子之位不成?
因為心中疑惑,鄔左甚至都沒注意到,他的馬已然到了東宮外。
衛昭懿見他們直接從東宮門口越過,不由扯了扯鄔左的衣擺,示意鄔左拉住韁繩。
鄔左回過神來,衛昭懿便有些無奈的對他道:“左哥哥,你想什麼呢?想的這般入神,連我們到東宮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