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鄔左點頭說著,又招了招手道:“將太子妃娘娘搜集到的證據呈上來,本太子今日便要依法辦案!”
鄔左話落,遂有人應聲:“喏。”
那人回了鄔左之後,便在衛昭懿的示意下,將東西都取了出來。
原本聽著鄔左的話,這些貪官們還有些僥幸,希望太子妃得到的不是什麼有用的證據。
然而,隨著高台上罪證一件一件被展示出來,眾人不由隨著那些被展示的東西露麵,而心如死灰。
若是旁的東西還好,可是這些……那可都是他們藏了許久的罪證啊!
這些東西如今被翻了出來,他們若是想要再脫罪,想來是半點兒可能也沒有了。
如此情況下,如何不叫人絕望?
這還不算,就在眾人心頭害怕之際,鄔左慢悠悠地又開了腔:“你們的罪行,想來自己心中都是有數的……”
“本太子可以不問你們誣陷本太子,將本太子關入獄中的罪責,但是你們近日吞下的那筆賑災款,以及所有的賑災糧,都要原原本本的給本太子吐出來!”說到此處,鄔左的語氣驀然提高了幾分,就是為了提醒眾人。
奈何到了此刻,負隅頑抗之人依舊是不少。
這不,貪官堆裏便有一人滿臉冤枉地對鄔左叩首道:“太子殿下冤枉啊!我等自打經手賑災一事,便一直兢兢業業的,從未私吞過什麼賑災銀與賑災的糧食。”
那人說完,不忘補充一句:“咱們都是一方父母官,如何能夠做出私吞兒女財產之事?”
那人話落,諸多貪官紛紛附和:“不錯不錯,齊大人所言皆是事實,還望太子殿下明察啊!”
鄔左瞧著他們這般垂死掙紮的模樣,不由冷哼一聲,隨後薄唇輕蔑勾起,淡道:“既然你們如此不識抬舉,本太子便依照你們所犯之錯,如實同父皇上書言明了。”
此話雖輕,可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卻如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刃似的,懸在眾人心頭,讓人心顫。
眼見眾人不語,鄔左不由挑了挑眉,淡笑著道:“還是不說?”
果然,鄔左話落回應他的依舊是無人回應,是以鄔左也不再問,隻是對身後之人道:“來人!將他們的族譜翻出來,而後依法處置——”
鄔左話落,台下看熱鬧的一個婦人不由低聲對旁邊的人問道:“依法處置是什麼意思?太子殿下為何要翻族譜?”
回她的是個書生打扮的人,此刻隻聽他淡淡道:“陷害皇族是要誅九族的!”
聽了書生的話,那婦人不由驚呼一聲:“什麼?!”
而後便如嚇破膽兒了一般,捂著嘴再不敢多話。
關於這二人的談話,跪在地上的貪官們自然也是有不少人聽見了的。
隻是,他們心下依舊是存著一絲僥幸,以為隻要他們抵死不認,此事便能與他們撇清了幹係。
然而,這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
就在他們因為想要減輕這貪汙賑災糧的罪責,以此來減輕懲罰,最終卻是依著鄔左的話被押入牢中的時候,他們方才意識到事情真的不妙。
然而,他們想要反悔翻供的時候,卻已然完了。
鄔左早不知是從哪裏得到了消息,竟然將他們在各城貪汙藏匿的糧食都找了出來。
且還一點兒不剩地都發給了災民們,如此一來,他們才是真的沒了作用!
眼下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們真是即便想要反抗,也沒了理由,隻能認命了。
至此,北部的大部分貪官已然被鄔左控製在了惠城官牢,而剩餘不曾來惠城的人,亦是被鄔左派人治住了。
因著將貪官都押了起來,且尋回的糧食都發放了下去,到了現在,鄔左此行賑災才算是真正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