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家老宅裏搜出來的罪證中,關於惠城官員的罪證也不少。
至於其他人,例如賈正金、錢鬆良等人的罪證,自然是不必多提的。
翌日,淩晨。
莫約四更天的時候,衛昭懿和凜冬便已然準備好了此行收獲的罪證,裝上馬車後,衛昭懿也上了馬車。
為了隱蔽身份,凜冬並未讓人在明麵上跟著,至於暗衛卻也是藏了不少了。
衛昭懿上車之後,凜冬看了看天色,不由對衛昭懿道:“娘娘,從臨城到惠城,大概需要半日的車程,您若是還困的話,便讓人帶一床被子,在馬車中在多休息一會才是。”
衛昭懿聞言,並未要被子,直接便讓凜冬啟程了。
昨夜中途她雖然起了一會兒,但之後又睡了半夜,所以她現在也是不困的。
想著,衛昭懿心下隻是心心念念的想要知道鄔左到底如何。
說來,從鄔左出門賑災到現在,已然過了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而鄔左此行賑災的事情,似乎還尚未落實成功。
畢竟這大半賑災糧食與銀錢,都是落入了假災民手中。
如此下來,鄔左想要賑災,可不就是沒有辦法了嗎?
好在,衛昭懿眼下已然收集了各地官員的罪證,如此,隻要將這些官員們都拉下馬了,這就不怕賑災不成功。
隻等賑災之事完結,他們便能夠回京去了。
對於京城,衛昭懿說不出有什麼感受。
隻是覺得,她若是能夠早些解決了災民的事情,災民們便能夠過得好一些了吧。
至於其他的事情,衛昭懿卻是沒有心情去想的。
阿度和衛昭懿一同坐在馬車裏,瞧著自家娘娘一路上都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她便也一直不曾開口,就這般默默陪著她。
因著阿度太久不曾說話,衛昭懿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等她想清楚了事情時候,忍不住對阿度道:“阿度,今兒個你怎麼這般安靜,往日出來,你不都是嘰嘰喳喳的嗎?”
聽著衛昭懿的話,阿度不由靦腆地笑了笑:“阿度就是看娘娘您在思考人生,所以沒好意思打擾您——”
衛昭懿不由不由輕笑一聲道:“阿度你這是又在哪裏學來的句子,這般……貼切現實。”
得了衛昭懿的誇讚,阿度不由得意一笑道:“這就是在別處聽來的,若是娘娘喜歡的話,阿度以後多學一些。”
“嗯,那本宮等著就是了。”衛昭懿不由莞爾道。
雖則阿度的用詞素來有那麼一些“扯”,但起碼衛昭懿是能夠聽懂的,是以,對於阿度,衛昭懿還是十分縱著的。
馬車一路穿過了幾處小城市,最終也是如凜冬所言的,走了半日的路程,方才來到鄔左所在的惠城。
說來,這惠城的城守,就是和錢鬆良一起將鄔左給丟進了牢裏的沙知彌,沙大人。
早在來之前,衛昭懿和凜冬便已然做足了功課,是以,對於沙知彌也是這惠城一大貪官巨頭的事情,他們已然是十分了然了。
因著要對付這種貪官,凜冬想要不聲不響的進城,其實是很簡單的。
要知道,這一座城中,若是管事之人都是棵歪苗子,那對於這城中的其他人或者事,也被有太多的指望。
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話,並不是隨口說的。
若非是從前有過太多的根據,這話也不會被人這般流傳下來。
是以,對付這種情況,凜冬隻需要給這城門的守將一些好處,他們便能夠依照凜冬的心思,不知將人不聲不響的放進去,更是連幫著凜冬隱瞞他進城的消息,都是可以的。
有了城門守衛的幫助,凜冬和衛昭懿就這般不聲不響的進了城。
入城之後,凜冬不放心,所有與又刻意去準備一番,將他們身後可能會有的小尾巴給甩掉了。
……
對於衛昭懿和凜冬已然入城的事情,鄔左卻是不知道的。
此刻身在官牢的鄔左,卻是在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