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誰?”宋傲雪有些不相信,她直起身仔細去打量,卻恰巧楚宛歌側身看見個正著。“居然真是那個兩種人!”
“夫人!”婢女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就怕被人聽見。
宋傲雪卻仿佛沒聽見,隻是眼睛瞪得圓圓地看著一臉幸福的楚宛歌。憑什麼?這賤人不但做了王妃,還過得這麼幸福。而自己呢?她回頭看向一旁一臉半死不活樣的顧源,心裏更是不甘到了極點。自己拚盡手段搶來的不過是廢物,那她當初付出的算什麼?
在宋傲雪的心裏,楚宛歌就該過得淒慘無比。但是相反,人家不但做了王妃,還是一個讓安王司空景獨寵的王妃。這令她心頭像有貓在撓一樣,不自在到了極點。她恨不得衝上去撓爛楚宛歌的笑臉,更想搶過她的幸福。
楚宛歌的感覺很敏銳,早已感覺到有人惡毒的目光注視自己。她借著撩耳發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回瞥了一眼,把宋傲雪的身影看個正著,竟是她啊。她心裏冷哼一聲,回過了頭。
“怎麼了?”司空景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問道,問的時候也回過頭去看了。自然也見到了宋傲雪正滿臉妒恨地瞪著歌兒,他神情一冷,沒有表情地瞥了眼宋傲雪,給予無聲警告。
宋傲雪沒想到司空景居然會回頭,她嚇了一跳,慌忙撇開了腦袋。
司空景勾了下唇,這些人是顯活得太舒坦了嗎?
“景,走吧。”楚宛歌拉了拉司空景,對於顧源跟宋傲雪這對渣男賤女,她根本就吝嗇於給他們一星半點的眼神兒。而且她覺得自己過得好,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
“好。”司空景對著楚宛歌溫柔一笑,兩人把宋傲雪他們甩在了身後。
等兩人走後,宋傲雪大大地鬆了口氣。天,剛才的那刻,她真以為司空景會殺了她。
“這人有毛病,放著黃花大閨女不要,娶這麼個殘花敗柳還如珍如寶的。”妒忌的宋傲雪忍不住酸道。
旁邊的顧源卻有些呆呆地望著司空景與楚宛歌相攜離去的地方,剛才看見楚宛歌的時候,他真嚇了一跳。這個美麗高貴的女人真是自己前妻?怎麼感覺完全是不同的人?那樣的美麗、那樣的高貴,倘若自己沒和表妹在一起,和她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你發什麼呆呢?”嘀咕幾句出了心中氣的宋傲雪一回頭就看見顧源癡癡地看著楚宛歌離去的方向,她頓時就醋了,酸言酸語道,“怎麼?後悔與她和離了?哼,現在後悔晚了,人家已經是王妃,而你卻不是侯門子弟了……”
“不可理喻!”被妻子戳中痛處的顧源臉色一變,刷地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唉,你——”看著這段時間一直不溫不火的顧源居然因為楚宛歌那賤人給自己臉色承認回複,宋傲雪的怒火也被點燃了:
“你走吧,有本事走了就別回去。哼!”
顧源的步子一怔,然後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傲雪更恨了,暗暗發誓,一定要找機會給楚宛歌這個賤人好看。
楚府
楚宛歌與司空景閑逛了一會兒後,又回了馬車上趕到了楚府。他倆把剛才偶見宋傲雪他們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後,也不知道隻一個疏忽卻為日後埋下了一枚小刺。這會兒,夫妻倆被楚知禮夫妻迎進了府裏。
“王爺、王妃,請上坐。”楚知禮、唐氏雖然很想擺嶽父、嶽母的款兒,但是一見到安王夫妻就慫了。
楚宛歌也不想虛偽地表示親情謙讓,事實上,她對楚知禮也沒什麼父女情。夫妻倆不客氣地坐到了客廳的上位,楚知禮和唐氏眼神有瞬間的隱晦。他們還以為楚宛歌多少會表現下身為兒女的樣子,兩人隻能陪坐在了下首。
“父親、夫人,前些日子太忙,也沒顧得上回府來看望您們。我讓人準備了些東西,您們應該能用得上。”楚宛歌一坐下就先開口了,然後話落拍了下掌示意青鸞把她備的禮物送上。
楚知禮、唐氏一聽臉上這才有了笑容,等看到東西都不俗後,更是喜笑顏開。
“王妃太客氣了,都是自家人,何必破費呢。”唐氏假惺惺地說,但是那手卻一直愛不釋手地摩挲著楚宛歌所送禮物裏麵的一塊上等布料。喲喲,這可是第一等一的好布料,如果拿來裁身裙子出席宴會,那她可是倍兒有麵子。
楚宛歌扯了扯唇,說道:
“沒什麼破費的,這些東西有一部分是從嘉木帶回來的,就算一個伴手禮吧。”
楚知禮聽她提起嘉木,心情就老複雜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以前有些嫌棄的嫡妻居然是嘉木國的公主,要是早知道,他肯定會照顧好她,自己也成了嘉木國附馬了。可惜,一切都晚了。現在這個女兒深得嘉木皇室喜愛,封了明珠郡主。但是她跟自己關係也不好,肯定是不會幫自己的。別說幫,她不記恨自己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