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然我裝作眼睛有問題……然後,看看他什麼反應?”我問李瑋嘉。
李瑋嘉點點頭說可以,於是乎我隻得提前進入“演戲”狀態,一直睜著眼睛不閉,就會有眼淚流出來。
不過大概因為我左眼視力差的原因,所以總是左眼流淚,右眼沒反應。而馮亦久就剛好坐在我右邊。
上課鈴響了,李瑋嘉對著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還念叨了句“打板”。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神作了,想到這我有點笑場,畢竟我不是專業演員啊。
那節課是數學,我一直在揉眼睛,不過他沒問我怎麼了,就是時不時的往我這邊兒瞟一眼。
我隻得自言自語道:“哎呀今天眼睛怎麼了這是,怎麼一直流眼淚……”
不得不在內心裏麵吐槽了句,戲真假。
我老往李瑋嘉那邊看,她也在關注我,口語告訴我說別露餡。
我點點頭,會意了。
“你沒事吧。”馮亦久看我一直揉眼睛,才這麼問。
現在想想,真是直男……
“沒事。”
接下來,兩兩相對無言。
下課後李瑋嘉跟我說我露餡了,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沒哪兒露餡,她說我一直笑。
果然這個狀態持續了兩三節課,這戲足足演了好長時間。
最終因為我一直揉眼睛一直禍害眼睛的原因,那兩天眼睛都睜不開。
其實我為你花過好多拐彎抹角的小心思,隻是你從來都沒發覺。
我是個有好多重性格的人,但人和人之間底線都是一樣的,過度的包容對方隻會被欺負。
但是啊我怎麼都學不會那種無情。
其實我一點兒也不善良,隻是偏偏有人接近我,我把所有的好脾氣壞脾氣都給了她,結果後來離開的時候,她在別人麵前說我怎麼怎麼不好。
說到底,我們相識時,我也沒巴巴的告訴你我是個好人。
所以我們必須要明白,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為了利益永遠做不到清者自清,不是嗎?
誰會保證身陷汙濁還會一塵不染。
要怪也隻怪當時的我沒那麼多心思,活該被人當猴耍。
我並不狠,並不厲,也沒有那麼多光環,我不喜歡這個扭曲別人意思的時代,不喜歡拜高踩低捧一踩一的時代。
但這並不代表我們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就像《你是我北緯二十四度的海》這本書裏麵所寫的: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故事總該繼續,一個半小時的電影裏演繹出一個人的一生,還不如一朵花開的沉重而短暫。
因為閆通九和劉鞏政的各種捉弄,我到底還是忍不住想換個同桌。
我問馮亦久,我能換同桌麼?
他說,隨意。
簡單的二字,道出了是否在乎,也對,他又不是班主任。不過他如果說不能,那我一定被捉弄死都待這兒。
如果說能,我一定立刻馬上就換。
一刻也不想接受這多餘的輿論。 我去辦公室,問老師可不可以調一下位置。班主任問我有什麼理由。
“我那兒……都是男生,不太方便。”我扭扭捏捏的憋出來個這樣蹩腳的理由。
隻怕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班主任為難的笑著說,“我看你周圍都是男生,比如閆通九啊他們,一個個身強力壯的,你不是說孫明陽老欺負你嗎?我想著讓周圍男生保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