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希望您以後不要再移玉步到我這安然居了。”蘇沫兒對著夜瑤說:“總有人看我不順眼要陷害我,所以別一不小心傷到了您就不太好了。”

蘇沫兒抱著沐落塵,轉身離去。

她不願去傷害誰,雖然她不是個善良的人,但是,她也不是十惡不赦,雖然她會為了自己去傷害別人,但是,她也不是那麼情願。可是有時就是那麼的無奈,即使不願意去做什麼也必須去做,因為那是必然的。

“我想是太子派來的人在陷害你。”夜晚,沐落塵變成人形,蘇沫兒躺在他的懷裏。雖然他們晚上在一起,但是一直都謹守於禮,不敢逾越。

“既然他們一步一步的開始*迫我,那麼我就必須還擊了。”蘇沫兒皺著眉頭。

沐落塵很心痛,本來以為她可以活得開心點了,可是現在她還是那麼的累。人類的想法都太複雜,其實,隻要蘇沫兒肯和他走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嘛!可惜她不願意,她說不可以一走了之的,畢竟當初進宮也是她的選擇,怎麼能夠就這樣扔下一切離開呢。

“我該怎麼幫你呢?”沐落塵歎息道,“不如我使用法術吧……”

話還沒說完,就讓蘇沫兒打斷了,“你給我閉嘴,都說了,不準好好的使用法術,別忘了,我們都是人類呀。”她在沐落塵的胸口打了一拳。

“知道了。”沐落塵低落的撅著嘴巴。

蘇沫兒見狀笑笑,靠在他的胸口,柔聲道:“其實,隻要你陪著我,什麼都好說。”

“傻瓜,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沐落塵溫柔的擁著她,一起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所有人都在傳是蘇沫兒把夜瑤推下了假山導致受傷的。不用說,此話定當是從安然居裏麵的人口中傳出。

這不,夜溪聞風而至。

“不知六皇子到此有何貴幹。”蘇沫兒的語氣聽著始終沒有那麼友善。

“我聽說,瑤妹妹……”夜溪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昨日在此受傷,而且是你。”

“不知六皇子聽誰所說?”蘇沫兒不耐煩到了極點,一大早的,他來興師問罪,到底是誰亂嚼舌根她一定要明確的知道那人是誰。

夜溪聽著她的聲音,突然語氣軟了,“你不要誤會。”他趕忙解釋,生怕蘇沫兒會生氣似的,“我不是懷疑你,我相信你。隻是……”

“隻是你更相信別人說的話。”蘇沫兒諷刺道。

“沒有。”

“那六皇子一大早就來興師問罪是何意義?”蘇沫兒冷笑,帶著不屑。手上輕輕撫摸著沐落塵,眼神不友好的盯著夜溪。

“我隻是聽你安然居裏麵的人說的,所以才前來看看。”夜溪心裏很難過,蘇沫兒絲毫都不在意他,連說話現在都不耐煩了。

禁足之前,她還沒有像現在這麼厭惡他,如今卻是厭惡的緊了。其實也不是蘇沫兒厭惡他,隻是蘇沫兒不信任他才是,因為她一直都覺得除了父母和沐落塵之外沒有誰是可信的。

“皇子能否告知沫兒是誰說的?”蘇沫兒耐著性子問道。

夜溪想了想,回答:“好像是叫什麼強的。”他不確定的說。

“李強?”

“對。”夜溪點點頭,“就是李強。”

“好,很好。”蘇沫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沐落塵知道她的報複開始了。夜溪則是渾身一顫,這才是原本的蘇沫兒嗎?冷血無情,沒有心……

“來人。”蘇沫兒吼道:“給我去把李強帶來。”

“是。”

不消一刻鍾李強便來了,“參見郡主。”

“我問你。”蘇沫兒不願多說廢話,直接進入正題,“是不是你說夜瑤是本郡主把她弄傷的?”眼神中的那種恐怖是從未見過的,李強不敢說話,隻是顫顫抖抖的慢慢回答:“隻是因為那日隻有,隻有您和,和公,公主二,二人……”

蘇沫兒手一擺,生氣的說:“你隻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是,是……”李強不敢多說,頭低的快到地下了,底氣不足的回答。

“你承認就好。”蘇沫兒緩緩的說,那抹嗜血的笑容依然在。“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她一字一句的說,毫不留情。

“啊?”李強頓時嚇得發抖了起來,“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呀。”

所有人都一驚,他們想不到蘇沫兒會那麼狠。

其實,隻有沐落塵感覺到了,蘇沫兒說那四個字時,她自己也在發抖,她不是那種示人命如草芥的人,可是卻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因為她必須在這宮中立住腳。

“快去。”蘇沫兒重複道。“你們給我記好了,這就是對我不忠,而且想要害我的下場。”

誰都不敢求情,將李強拉了下去,而李強早已嚇暈。夜溪也被震撼到了。

沐落塵從蘇沫兒身上下去,跑走了。

和夜溪盤旋幾句後,便打發走了他。

夜晚:“你放心吧,我已經救下了李強。”說話的是沐落塵。

蘇沫兒鬆了一口氣。

是的,今天沐落塵的突然離開是去救李強了,並且消去了他所有的記憶將他送離了京城。而別人都不知,都認為李強早已……

蘇沫兒果然還是不舍得吧。

夜溪回到宮中之後去見了皇上,希望皇上能夠放了蘇沫兒讓她不再禁足,因為她看得出有人不願放過蘇沫兒,所以蘇沫兒要是再禁足的話,肯定會沒有還手的餘地。

“你為她求情?”皇上此刻已經不再是個皇上,而是個父親,是個討厭自己兒子的父親。

因為夜溪在十年前差點將皇後腹中的胎兒流產,所以在皇上看來,心裏還是怨恨的,那時的夜溪太叛逆了。

夜溪點點頭,緩緩的回答:“是的,我為她求情,希望父皇能夠成全我。”

“為什麼?”皇上看著站在下麵的夜溪,他一直都覺得夜溪到如今都是叛逆,冷血的人,好像太多的事情他都沒用去理會過,包括皇上自己,他都不曾關心。

“什麼?”夜溪抬起頭看著皇上,問道。

“你為什麼會為她求情?”皇上重複的問,頓了頓又說:“是不是愛上了她?”眼角有著笑意,卻顯得那樣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