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夜色像一匹柔軟的綢緞優雅的輕柔展開,慢慢的將我們包圍,然後一點一點的將我們吞噬。
玄關處男女不知道是誰先吻上了誰,於是欲望因為屈從了黑夜,然後在黑夜裏開出了一朵花開。
從玄關處一路蔓延到客廳,衣物散了一路。
最後秦雨墨被唐逸風抵在沙發上吻得神智全無,掐腰的藍色連衣裙被褪到腰間,春光大泄,她卻恍然未覺,隻是看著唐逸風原本微醺魅惑的眼神因為沾染了情欲越發的撩人了。
唐逸風眼睛都血紅了,眼神又冷又熱像是要吃人一樣。
\t她卻鐵了心想要勾引他,嘴唇半咬,一點一點的湊過去吻她,一切都很好,隻有吻功還是一如既往的爛,不像是親吻,倒像是在啃咬,可唐逸風還是輕易的動了心,很快化了被動為主動。
\t\t黑夜裏開出的欲望之花,一層一層的盛開。
裙子被粗魯的撕開,身子被強行進入的時候疼痛感與滿足感一起襲來。秦雨墨克製著自己幾乎不能自主的呻吟聲,卻覺得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化成水然後從他懷裏漏下去,於是抱著更緊了一些軟軟的依附他,勾著他的脖子喊他的名字:“逸風……恩……”
\t最後那個字很軟,像是熱巧力甜而熱的滑過男子的心間\t\t於是,夜,正開始。
秦雨墨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隻是S城的九月,夏末秋初雖然褪去了夏天的悶熱,可是秋天的涼爽還未至。沒開空調的房間,秦雨墨渾身赤裸的躺在男人的桎梏裏沁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從米色的窗簾的縫隙裏偷偷的漏進來,安靜的鋪在地板上,清冷如霜。
秦雨墨夢裏麵那顆慌亂無措的心在這一刻突然間沉澱下來。
離開三年,很多個夜晚,她總夢見那一年橫店大雪,雪花飛揚如柳絮,好看極了,可到了晚上,雪停了,有很好的月亮。
作家格非說過,月光下的雪是藍色。
而夢裏的自己置身於那一片藍色的雪地裏,跟在唐逸風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可不管她多麼努力走的多麼快,唐逸風還是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她的視線裏麵,消失在蒼茫的天之中。
好在,這個夢已經過去了。
她夢裏的男人時隔三年,眉目如初的躺在她身邊安睡,用最糾纏的姿勢。
那一刻,仿佛連三年分開的時光也就此呼嘯而過,不留一點一滴的痕跡。
秦雨墨艱難的在他的桎梏裏翻了個身,低首,親了親男人的薄唇。
微涼帶了幾分煙草的味道眷戀的味道。
半響,秦雨墨微微的笑了,終於,她還是回來了。
唐逸風覺得很久都沒有睡過這樣安心的一覺了,半醒半夢之間總是伸手摸向身邊的位置。
他記得,她回來了。
在袁朗的單身夜派對裏麵。
他走進包廂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她了,穿了一件掐腰的水藍色連衣裙,頭發留得很長了秀氣的披在肩上,畫了一個精致的淡妝。被一群人圍著喝酒敘舊,笑的有些刺眼。
他知道袁朗要結婚了她總是願意回來的,恐怕能讓她再回來S城的原因也就隻剩下袁朗了。
你有沒有見過火柴燃盡之後的的樣子,要麼丟棄熄滅,要麼燒傷自己,此刻,唐逸風的眼神就想那一刻的光亮。
可秦雨墨看見他卻極為高興,不閃不避,隻是看著他笑,媚眼如絲。那些絲纏成一張厚實緊密的蜘蛛網牢牢的困住了他的心,她分開人群朝他走來,之後的一切便再也不受控製了。
可如今身邊的位置哪裏還有那個明豔動人的女子,空空如也。
唐逸風陡然清醒過來,睡意全無。
他差點忘記了,秦雨墨最擅長的就是不辭而別。
唐逸風的慌張還沒來得及蔓延,廚房那邊及時的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唐逸風幾乎立即起身,披上睡袍的時候從鏡子裏瞥見右肩膀上有一枚小小的齒痕。
是昨天那一場瘋狂留下來的痕跡,她給予他的,永遠都是最痛的,也是最讓他沉淪的。這樣深刻的齒痕,像一枚長在胸口的朱砂痣。
秦雨墨果然在廚房,長長的頭發被隨意的挽了起來,穿了一件他的白襯衫寬寬大大落出一截白嫩的腿很惹人疼的樣子,赤足站在流理台,正在把雞肉細心的撕成一條一條的。旁邊的鍋子裏大約是熬著粥正在往外麵咕嚕咕嚕著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