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姑娘,你是想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白麵書生不成?”許離躲過沐清歌的一次攻擊,站在桃花樹前溫柔地笑著。
“給你……”語閉,沐清歌把她一支匕首大小的斷劍,隨手丟給了許離。沐清歌依然嘲諷地看著她,自信滿滿地說道,“現在你不是手無寸鐵了,可以開始了吧!”
這廝一定是個刁蠻任性的公主。許離暗自咬牙想著。但是也沒辦法,人家是公主,人家最大嘛!這次一定要贏……
許離先下手為強,騰起,反握斷劍,衝向沐清歌。“沐姑娘,得罪了。”許離雖嘴上說著歉意的話,動作卻一刻也沒停。
沐清歌沒有說話,胸有成竹地握著劍襲向許離。
許離連忙地改變斷劍的軌道,抵住沐清歌的長劍,心裏暗歎:好狂傲的姑娘,好快的劍,居然完全不理會我的攻擊,直接以攻破攻,還能讓她自己占了上風。
“怎麼樣……知道我厲害了吧!”沐清歌一臉痞子氣地用手掃了下鼻翼。幾番交鋒下來,許離明顯處於下風位置,也不怪沐清歌會得意洋洋。
許離看著她,也笑了,乘其不備勾住沐清歌的右腳,強行讓她跪在地上,又用劍柄打落她的長劍,將她的手反扣在沐清歌自己的背上。
許離自信地低頭看著她,有神的目光中閃爍著無與倫比的自信和驕傲。她不知道,她的這般模樣是有多吸引人,以至於跪在地上的沐清歌一直呆呆地望著她,粉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就在這時,一隊人闖了進來,一位身穿明晃晃的、繡九天金龍皇袍的人站在一隊人前麵,怒視著她。許離這才反應過來,敢情自己打得太入神,忘了這些其實是一個圈套。
許離趕緊鬆開手,一邊懊惱著自己怎麼這麼笨,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上的情緒。
“你就是新晉的狀元許逸?如此大膽,不僅誤了早朝,進了朕的後宮,還敢傷朕最疼愛的清歌公主,你可知這條條都是死罪。”
沐閻鬆怒目而視,身後的文武大臣都不敢做聲。許離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那個皇上身邊的人,自然也沒忽視掉左相那得意的嘴臉。
還不都是身邊的人的錯,要不然我能誤早朝,進六宮,還打傷你最疼愛的公主嗎?也不動動腦子。許離暗自腹誹道。
“草民許逸知罪。”許離盡管在心裏把這個皇上各種罵,但是表麵功夫還是做的很足的。
“拖下去,問斬。”沐閻鬆掃了他一眼,揮揮衣袍,走過她身邊,拉起沐清歌,心疼地“噓寒問暖”。
就在許離被侍衛壓著準備走出清歌菀時,沐清歌銀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父皇,能不能……能不能放了他?”
“清歌,你怎麼了?那個人打傷了你,你怎麼還替他說起話來了。”沐閻鬆皺著濃眉,有些不高興。
“父皇,這……是我的錯。”沐清歌低著頭不敢看許離,“是我硬要他和我比武的,其實……應該算是我欺負他了呢!我給了他一把斷劍,自己卻用詠恒劍,結果……我卻被他打敗了……”
“但他尚闖朕的後宮,當是死罪。”沐閻鬆看著許離還是很不舒服,他的女兒居然在幫別人說話。
“父皇……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嘛!您看您,公務繁多,多久才來陪清歌一次,清歌多寂寞啊!要是留他時不時陪清歌練劍,那以後清歌就不孤單了不是麼?父皇……父皇……”
說著沐清歌開始搖著沐閻鬆的手,嘟著嘴撒嬌。
沐閻鬆見她如此,也鬆了口,警告了許離幾句便打算放她回去了。眼看許離就要打道回府了,左相又怎會善罷甘休呢!
左相走上前一步,站在沐閻鬆身側說了幾句話,那話的內容自然和許離有關。
看著在給沐閻鬆吹耳邊風的左相,許離隻是撫了撫略顯寬大的衣袖,並不理會。
低著頭的許離全然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以及淡泊無波的神態,全數被沐清歌看在了眼裏。要是讓她知道此時沐清歌開始有些春心蕩漾了,她會不會當場就撕破自己這張溫柔淡泊的假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