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如墨。
半夢半醒間,顧和玉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重物死死壓住。
還沒來得及掙紮,一雙熾熱的大手就禁錮了她的手,趁她睡意朦朧間摧殘起了她的身體。
“疼……”
“唔啊!”
她睜開眼,看到一張附滿冰霜的臉,一雙眼眸深邃無比,隱隱間還能感受到他紊亂的氣息。
“厲知行!”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扭過腦袋,隻在他眼中看到粘稠的惡心與鄙夷。
在那份鄙夷下,是不受抑製而迸濺出來的火欲。
她呼吸一滯,脫口就衝他低吼,“姓厲的,你看不慣我就沒必要強迫自己來碰我!”
“既然都要碰我,力氣就給我放小點兒!你丫的又不是磕了十袋興——奮——劑——!”
聞言,厲知行的麵色頓時黑了一整片。
他一把逮住顧和玉的後腦勺,將其往被窩裏埋,腦袋往她耳邊一覆,低沉的聲音附滿陰森:“顧和玉,你可真是有自知之明!料定了我不嗑、藥就不會平白無故的對著你來勁是吧?”
聞言,顧和玉的心髒突然哐當落了一拍,一股灼熱的屈辱感隨即爆開,使她開始咬牙掙紮。
但,她剛使出拳打腳踢的招數,厲知行就輕而易舉地再次幫她翻了身,一把捏住她的下頜骨,凝目質問:“你從小到大粘著我,各種示愛,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嫁給我,為的不就是今晚嗎?”
他一開口,偌大的房間驟然降溫。
這一晚,厲知行直到她精疲力竭都沒放過她。
次日。
顧和玉一轉醒,就看到厲知行坐在床頭一搭不搭的抽著煙,陽光透過窗戶斜射進來,將他僵硬的側臉襯托的有點耀眼。
此時,厲知行麵若冰霜,完全沒有從被豬強女幹的惡心感裏掙脫出來。
兩人還沒來得及交流,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哀嚎聲。
“知行……知行……我要怎麼活下去才好……”
聽見那陣熟悉又刺耳的女聲,顧和玉的心陣陣緊揪。
沒過兩秒,房門猛然被推開,一個狼狽不堪的身影即刻闖入了夫妻兩人的視線裏。
“知行……知……”
宋陶陶穿著一件潔白的紗裙,肩部以上跟大腿以下的肌膚上沒有一寸好肉,頭發亂成了雞窩,精致的妝容被眼淚侵染,成了徹頭徹尾的小花貓。
宋陶陶一看到兩人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床上,即刻失了神,滯了聲,瞳光裏的生機在瞬間潰散。
“……你們??”
聲音戛然而止,幾人心照不宣。
本以為就此以沉默結束,但顧和玉萬萬沒想到,宋陶陶忽然在下一秒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