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箭殺神!
他居然用一支木箭將一個神靈的神格粉碎!就在那些神靈們在驚駭的時候,丁易弓上的木箭再度瞄準了他們當中的某個神靈,嗡!這個尋常的在戰場上經常可以聽到的聲音就好像死亡預告的聲音一樣,被瞄準的那個神靈身體一僵,一支木頭箭就好像長在他腦門上一樣,微微的顫動著,帶起了一陣的顫音兒,讓所有的五十猛命手下的那些小神靈們心頭發毛。
一個或許是巧合,盡管或許不是巧合,但是神經比較細弱的人通常會為了保護自己的神經不被強烈的刺激,所以會堅決的相信一些事情“僅僅”是巧合。但是兩次之後,那就是不堪重負的刺激與恐懼。
人們都說,越有錢有權的人越怕死。若是普通人死便死吧,該吃的也吃了,該經曆的也經曆了,與其繼續活著受苦,那麼還不如早一點無牽無掛。
可是真正的怕死的不是那些有權有錢的人,而是突然發現可以被人殺死的那些原本可以長生不老的神仙,這就好像,真正害怕打敗仗不是無數次失敗的軍隊,而是無數次不敗的軍隊的道理一樣,信念坍塌之後的不可收拾和不可預見的恐懼是每個人都無法承擔的。
丁易的第二箭就好像打開了恐懼的閘門,那種無力的恐懼緊緊的抓住了那些神靈們,他們恐慌,他們驚懼,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一支木箭就能夠殺死身為神靈的他們。他們不明白,他們堅硬的可以阻擋核彈的筋骨為什麼不能阻擋區區一個木劍?他們更不明白,為什麼號稱隻有神才能徹底消弭的神格會被一個“人”給毀滅!
為什麼神居然可以被人類給消滅了?
神的威嚴什麼時候居然墮落到連一個人都敢朝他們下手了?
他們不知道,或許丁易不敢朝國內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土地神廟扔一下垃圾,但是對於國外的神靈,就算是處於巔峰的宙斯奧站在他麵前,丁易也敢朝他們吐口水扔石頭,說不定背後下黑手打悶棍都很有可能。
按照丁易的說法,蠻夷之地的一些小小神靈有什麼可怕的?看不順眼?殺了就是!至於本土的神靈妖怪,那可是祖宗,就算是沒有多少本領,但是年紀在那裏,值得尊敬!
眨眼間,所有的神靈爆發出他們一生的最大的速度,四散的離開,甚至還有一個直接鑽進海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呃?……”丁易在旁邊拎著不射弓愣住了,不會吧?他們可是神仙啊!怎麼嚇一嚇就跑了呢?不應該同仇敵愾的衝上來報仇麼?
不是說,神靈的威嚴不容冒犯麼,他們怎麼跑了?
“咳咳!”葉覆海還沒有喝進胃裏的紅酒直接在嗓子裏造了反,“太浪費了!就算是垃圾神格收集起來送給國內的那些煉丹的高手也能夠煉出一爐好丹,居然就這麼給粉碎了!而且還是很沒有藝術感的粉碎了!真的是……恩?我們不是讓你去打架麼?你怎麼將弓拿出來了!”葉覆海頓時暴跳如雷,“我和老錢為了培養你的戰鬥的感覺,花費了十天累死累活的教給你招式,還辛辛苦苦的給你找了一個試金石,你就是這麼的報答我們麼!”
葉覆海抱著錢萬大聲哽咽起來,“行了,親愛的老錢同誌,將那剩下的三十萬歐元給我打到這個賬戶上就可以了,這一次我贏了一半,我終於贏了你了,嗚嗚嗚,好感動,好激動!來抱一抱!”
錢萬咧著嘴,臉上的肌肉隨著葉覆海的話語不住的哆嗦起來,“鬆手!鬆手!你也不怕肉麻!鬆手啊……你……你……我的香香錢啊!”
錢萬無比心疼的看著一張金色的卡片落到葉覆海手裏,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說天魔不在乎這麼一點錢幣,但是這個世界還是有許多的好玩的東西,那都是需要錢啊!
難道天魔掙一點零花錢就容易麼?
想到讓他丟錢的罪魁禍首,錢萬惡狠狠的看著丁易,卻發現丁易在遠處正微笑的挑釁的朝他勾手指頭,分明是要打架的模樣,手掌中的那張不射之弓上一個繁複無比的花紋慢慢的亮起來,一股淡淡的肅殺之氣從弓上彌漫出來。
錢萬仿佛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動也不敢動,倒抽一口涼氣,“不射之法?”
不射之弓,不射之箭,傳說中天下唯一可以威脅到聖人的弓箭。在春秋戰國時候,那仙人滿街走,高手多如狗,可是偏偏無論是誰遇到了不射之弓都繞道而行,就算是孔子老子也不例外,可見此弓的厲害之處。
不射之弓與之相配套的有一套不射之法,不射心法和不射之弓相配套才會體現真正的不射之射的的威力。
可是偏偏,丁易修煉的真元的基礎不是魔道,不是佛道,不是天地大道,而是一種誰也沒有見過的直接以走火入魔為基礎的變態的修煉方法。這種變態修煉方法所產生的真元對待相同等級的能量就好像熱刀子切油脂一樣,那絕對不是數量可以抵擋質量的說法能夠掩蓋的。
若是兩者合一,被攻擊到的人會有什麼後果?諾,參考一下那些嚎叫著跑開的神靈們就知道,有些小孩子的玩具也不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玩弄的,粉身碎骨那都是輕的!
“天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蒼天啊,你怎麼不開開眼!”錢萬反過來抱著葉覆海大聲嚎叫,鼻涕眼淚瞬間將葉覆海湮沒,葉覆海臉上的笑容眨眼間便垮了。你……你別亂動啊!還亂摸,三清在上,我忍不住了,天尊在上,你不要把鼻涕全部抹在我身上,我的衣服可是國際大師親手設計的,全球限量發布,你……你!我受不了了!
“噗!”葉覆海用手摸了一把臉上黏呼呼的液體差點吐出來,渾身濕漉漉的難受到極點,一拳將錢萬砸飛,嘴裏憤怒的嘟囔,“我……我……我不就是拿了三十萬,至於這麼惡心我麼?”
“嗡~!”錢萬剛落水,剛準備站起來說那僅僅是開個玩笑罷了,但是一種不知名的危險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心中的警覺發揮到了極致,就在此時,身體突然的一寒,渾身肌肉神經全部僵直,一種從沒有感受到的危險迅速的從心頭蔓延到全身,全身的汗毛唰的聳立起來,那種危險到極點的感覺差點將錢萬嚇得哭出來,錢萬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不相信什麼,直接僵硬著全身噗通一聲落到海裏。
一道流光仿佛突兀的出現在錢萬的腦門前麵一樣,擦著他的頭皮呼嘯著帶起一片頭皮和頭發衝向後邊,但是那種凜然刺骨的寒意以及無堅不摧的殺意已經順著頭皮破損的血液和紛紛落下的頭發侵入了錢萬的骨髓裏,仿佛被天敵抓住了放在燒烤架上活活的燒烤一樣,那種恐懼無邊無際,宛如浩蕩江水一樣刹那之間淹沒了錢萬的所有的理智。
“嗷!!!!”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錢萬“轟”得一聲帶著足足幾百噸的海水衝上天空,尖銳的嗓子嚎叫出來的聲音仿佛被傷了幼仔的猛獸一樣淒厲,“丁易你拿弓箭射我!”
遠處的丁易無奈的伸伸手,“我可沒有要射你,你看看就知道了。”
旁邊的葉覆海連忙拉住要發瘋的錢萬,不斷地說話,“放鬆一點,放鬆一點,放鬆一點,沒事……沒事,你沒有看到根本沒有射到你,沒事,沒事……放心,小丁不是射你的……來,喝一口熱水,鎮靜一點,鎮靜一點,不要讓人看了笑話……”
“我……我……”錢萬哆嗦著嘴唇,“我,我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危險……哇哇!哇哇!丁易,我跟你沒完!……”
看著坐在船上踢著雙腳嚎啕大哭的某個天魔,所有人啞然,被嚇得哭泣的天魔,這恐怕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