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郗彌月,我有執著的閨蜜,可靠的哥們,聰明的哥哥,溫柔的母親,威嚴的父親,還有一個讓我執念成災的愛人。當寫“愛人”的時候,我笑了。曾經的我原來這麼傻氣,而現在的我卻更傻,因為我竟然還是懷有期待,不,是妄想。
別人口中的我,漂亮,多才多藝,人緣好,臉上永遠掛著笑容,萬年第一成了奇跡一樣的存在。可隻有我最親近的人才明白,郗彌月,隻是最為普通的女孩子,她會哭會笑會花癡會撒嬌,也會受傷。也隻有我自己知道,笑容背後的我,淚打濕了黑夜。
當初豪言壯誌的我卻是一幫夥伴裏最早歸家的,窩在父母身邊成了旁人眼中不願長大的孩子;而當初連未來都不敢想的素素卻飛得越來越遠,故鄉在她的版圖裏成了看不到的點。記得高考後,素素哭花了人生第一次的妝容,醉的找不到北卻口齒清晰地臭罵我一頓,罵我作死,弄丟了愛情卻隻會顧影自憐。現在想來心口都是一陣鈍痛,還真是犀利呢。
有人說成熟無關年齡,關乎的是閱曆。而我看著親愛的哥哥們無懈可擊的笑容時,我才懂成熟是苦難帶來的禮物。哥哥們說,還好月兒沒變。我苦笑,因為什麼都不在乎,所以沒有理由改變,我的內心隻餘荒涼。荒涼處安放我們的青春。
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這些年裏我不隻一次掰著手指計算,今生的執子之手能否換得他世白頭到老,結果,往往沒有結果。回到故鄉的我,故地重遊,卻隻有一句話想說——十五歲到二十五歲,封昱庭,你偷走的心該還我了。
如若真的有輪回,我希望,我們世世擦肩而過,不相知便不用相忘,而你,卻永遠不會缺席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