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禮。”

傅枝又晃了下手,她站在衛浴間內,指尖和他隔了有一米的距離,挨不到黑色九分褲上,便要求他,“你再往前一點。”

有水珠順著少女的指尖淅淅瀝瀝地落下來,砸在暗紅色的地毯上,很快隱匿。

厲南禮愣神。

成年男人穿著的白襯衫,寬鬆又整潔,鬆鬆垮垮的被少女穿在身上,遮住腿根,微濕的頭發散在少女肩頭,細密的水珠順著白襯衫往下,落下一道混黑的劃痕。

“厲南禮,你有聽見我說話嗎?”

傅枝再一次叫他了,很明顯,語氣有些急,甚至向外又走了一步,包裹在白襯衫下的一雙腿又細又長,在燈光下泛著幾分透明的白,襯得屋內的空氣都熾熱了些許。

非禮勿視,厲南禮這會兒倒是想起了他的家教,匆匆移開不經意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不敢細看。

他向前走了一步,越發的有些口幹舌燥,把褲子遞過去。離得近了,連帶著少女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都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帶著熱意和濕氣的身體湊到他身邊,他甚至能聽見她鼻息間淡淡的呼吸,溫熱的指尖蹭過他的指腹,拿起黑褲。

厲南禮轉過身。

窸窣地穿衣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須臾。

清冷的聲音仿若在耳邊,一字一頓道,“我穿好了。”

厲南禮抬眸去看,小姑娘低著頭挽長的有些許拖遝的黑褲,腰間的寬鬆也不太合身,被她用一根細小的皮圈固定住,微濕的頭發搭在肩膀上,腰間的幅度若隱若現,纖細易折,致了命的好看。

隻不過,大抵是太敷衍,剛挽好的褲腳沒等走幾步便自然垂落,遮住了小姑娘羸白的腳踝。

小姑娘抿了下唇,不太開心,眉眼裏帶著幾分破骨的薄涼和煩躁。

落在厲南禮眼底,卻覺得小姑娘如今的模樣有點像偷穿大人衣服跑出來被訓斥,低垂著小腦袋,可愛極了。

他勾唇,笑了聲,在傅枝迷茫的視線下俯身,輕輕推開少女的手,幫著她把褲腳挽了兩道。

這樣的姿勢有些過於親密。

傅枝原本是想自己挽的,冷不防被厲南禮揮開手,下意識地想向後推,卻被站起身的男人一把拉住手腕,抵在了牆邊。

“跑什麼?”他的呼吸灑在傅枝耳側,語氣有幾分調侃的意思道:“怎麼戀愛談了這麼久,卻一直不長進。”

“每次占完了便宜,也不和哥哥說句話就要跑的?嗯?”

滾燙的身軀貼上來,傅枝退無可退,便開口糾正他,“沒有每次都占便宜。”

“那是誰剛剛偷親了哥哥?”

“隻有剛剛一次而已。”

她可以向老天鵝發四!

“隻有一次?”厲南禮的語氣顯然是不怎麼信的,“一次就能這麼自然熟稔?”說話間,兩人鼻息纏繞,傅枝的臉頰滾燙。

傅枝想說她天賦異稟,又覺得不對,便道,“確實就隻有一次!”

厲南禮垂眸,看見紅著臉,語氣都有些急,仿佛炸毛貓咪一樣的小女朋友,唇角微勾,帶著點壞和藏不住的野痞。

須臾,壞著心思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語氣又偏改成了妥協和寵溺道:“嗯,枝枝說隻有一次,那就隻有一次吧。”

他是幫著她解釋隻有這一次,可語氣怎麼聽,都有種越描越黑的意思在其中。

傅枝有些急,“我平時偷親你做什麼?你不相信我?”

反正傅枝現在的的心情就是後悔,特別的後悔。

仿佛被抓住了小辮子。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一定要跟當初的自己說四個字,不要偷親,如果可以在這四個字前麵加個期限,她希望是一輩子!

“可能,貪圖你男朋友我的美色?”白皙的手指遊走在小姑娘帶著點淡粉的臉頰上,最後輕輕捏住了她的下顎,指腹在邊緣輕輕摩擦。

傅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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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枝知道她多半和厲南禮說不通了,幹脆破罐子破摔,“哦,對,行。”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