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殿上,一個祥雲紫袍男子位居高位,支著腦袋,冷笑地看著底下的白冉,“你逃不了。”
白冉一個冷顫。如果說這裏就是霖穆國沒錯的話,那麼他就是國主,也就是黑刹的老大。
“你在害怕?”
白冉當然會怕,怕他會殺了她,更怕他會用她威脅歐陽軒痕。
“知道我為什麼抓你來嗎?”好看的丹鳳眼一挑,挑釁地看著白冉。
“如果你打算拿我威脅歐陽軒痕的話,你就妄想吧。”
“是嗎?”齊淩冷笑道,“你以為歐陽軒痕等你這麼多年是白等的嗎?能不能威脅到,我比你清楚。”
“什麼叫等這麼多年?”白冉蹙著眉問著,直覺告訴她,內容很苦澀。歐陽軒痕,他的過去到底是怎麼樣的?
“想知道嗎?”
“什麼條件?”白冉大義淩然問道。
“很懂事嘛,不過……”齊淩就這麼看著白冉,二話沒說。
白冉等了很久,但對麵的人始終沒有說出個一二,於是急切問道:“不過什麼?”
“魅,先帶下去。”
“是。”
不帶這麼吊著胃口的,白冉白眼一翻,就被魅帶下去了。而本以為霖穆國國主會憐香惜玉地給她一間像樣的房間,哪知還是把她交給了牢獄,不帶這樣叩門的。白冉心裏咒念。
淩雲殿上,齊淩揉著眉心,一臉的掙紮。
天牢的窗戶很小,看到的星空也很有限。白冉抱膝而坐,數著寥寥繁星,讓月光揮灑在自己的周身。冷嗎?怎麼會冷?隻是……有點,想念而已。
“想知道他的過去嗎?”楚琰從牢門外緩緩而入,蹲在白冉旁邊,仰望窗外。
“更想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裏?”
楚琰不答,反而自顧自說道:“你知道青瞿其實是皇上胞弟嗎?他貴為王爺,卻自小喜好遊曆江湖。後來成為青龍門繼承人之後,皇上就拜托他找到歐陽軒痕。”楚琰頓了頓,“就是以前的江子墨。子墨自從和皇叔回到青龍門後,一直都在學習,皇叔想把他培養成下一任門主,因為他是個好苗子。”
“皇上為什麼找他?後來又怎麼去歐陽家了?難道他是歐陽家私生子?”
“錯,其實,他是皇上的私生子。”楚琰的話讓白冉為之一振。
皇上的私生子,現在表麵上又是歐陽長子。這其中會是怎麼一出故事?他,有經曆過什麼?
看著白冉焦急知道的表情,楚琰打趣道:“不是更想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裏嗎?”
“有本事你最後不要說。”白冉又冷眼看星。
果然有腦子!他的確不得不說他在這裏的原因。於是,楚琰又接著說道:“因為皇上和青瞿說明了前後原因。皇帝的風流韻事多不勝數,而子墨的娘櫻姬卻是他的一生的摯愛,因為太後急招,皇上不得不回宮,於是他就把一個身懷武功的貼身丫鬟樂娘留下了,並承諾一定會回來的。誰知他一去之後,櫻姬就要生子墨了,沒等到皇上履行承諾,她卻難產而死了。當時的姚貴妃得知櫻姬,便找殺手對付他們,輾轉反側,樂娘不得不把子墨交給了當時天下最大的幫派,白宮。而皇上知道貴妃的行為後立刻安了個罪名即日處斬,更得知櫻姬難產而亡,便心心念念要找到子墨,於是,他就將青瞿的自由和子墨做交易。”
“青瞿真的答應了?”
“怎麼不答應。他渴望自由,從六歲開始就渴望著解開皇族的束縛。”
“那軒痕知道自己身世?”
“當時青瞿隻是囑咐子墨要好好報答國家,並沒有將他的身世告訴他。而他知道自己身世,是之後的幾年。”
“那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白冉急切想知道是什麼讓他這麼孤單落寞。
“太後不允許不正統的血脈流入皇族。在和皇上的爭執之下,之允許把他交給歐陽正華。歐陽正華是皇上的好友,為人慈藹,帶人親和。而歐陽家並不是實力大家族,也沒有野心得到什麼。因此兩方才妥協。”
楚琰頓了頓一臉哀傷地說道:“軒痕一開始是個很天真的孩子,初見我們的時候,一個哥哥姐姐的叫過來,皇上還讓他和我們一起上學堂呢。但是,皇宮哪有不漏風的牆,妃嬪們得到消息後,紛紛告知自己皇子不能和他太親近。本來,還是一起玩的夥伴,卻逐漸被孤立了。那些皇子本就是驕傲的蟲,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好幾次,他被踩在他們腳下的時候,他都咬牙切齒地忍著眼淚。一次次,他隻能疏遠,沉默。他在青龍門學得很多,但他從來不會報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