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挽救嗎?”一旁的白冉焦急問道。
“寒氣已經布滿了她的五髒六腑。心髒的供血已經慢慢不足了。隻是……”
“隻是什麼?”轅俟急切地想抓住一絲希望。
“隻是,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她體內支持她最後的一絲氣息。”
“力量?會是什麼?”白冉追問。
“琢磨不透。”鶯綺沉思,搖頭。
“難道是?”秦京忽然開口。
而他想說的也正是白冉忽然想到的。
沒錯,是靈石?現在的這個緊要關頭,說起力量,第一反應就是靈石。
白冉、秦京麵麵相覷,不明所以。雨汐向來沒什麼異常之處,也沒聽說小時候有什麼特別之處,所以,好像沒有依據。
而青梅竹馬的轅俟也鬱悶了,雨汐的確沒有什麼特異之處啊,除非她連他也瞞著。
接連已經過去三天了,雨汐還是沒有起色,一口氣就這麼懸著。大家又沒得入手,隻能每天喂送著鶯綺開的藥,雖然不見得喂得進去,但這隻是等待的時候,唯一可做的寄托了。人,有個憑借去依托,總比浮萍般等待,來得安心些。
庭院的花園裏,白冉陪著秦京看花,沒錯,是陪秦京。
“喂,無緣無故,看什麼花?”白冉對秦京拉她來花園賞花感到很鬱悶,雨汐還在生病,他怎麼突然間這麼不懂事了。
“看野花。”
白冉被他的回答噎著了,無語地擺了他一眼:“我說,雨汐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呢,你怎麼還有這個閑情雅致來賞什麼花?”
“喂,女人,我有這麼沒良心嗎?”
白冉認真地看著他,一副“你說呢”的表情。
秦京輕歎一口氣,坐在花圃旁邊,紅樓的庭院裏各色花很多,但是獨獨紅花最多最妖豔。秦京摘下一朵紅豔的花,細細端詳著,“女人,你說,生命是不是很脆弱,輕輕一折,就凋謝了。”
白冉驚訝他今天怎麼這麼感性,還抒發起生命來了。在他身邊坐下,奪過他手裏的紅花,剛想說什麼,開口卻“啊”了一下。
“怎麼了?”
“……”
“女人,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這花有刺你沒看到嗎?”秦京責備地看著白冉,拿過她被刺劃上的手,忙放心嘴裏。
白冉忽的一陣酥麻,等回過神來,他已經把手指拿出來擦幹了。
白冉剛想責備,卻被秦京說的話堵住了。
“我娘就是難產而死的。我一出生,就失去了她。”
白冉看見秦京撇向另一側看花的落寞,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她何嚐不是思念和感懷自己的父母呢?
“對不起。”白冉道歉,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沒什麼的?”秦京回頭,燦爛的一笑,像一個快樂的孩子,但是白冉看得出來,她的眼裏,盡是黯淡。
“京兒要快樂才好。”
秦京頓時漠然,低頭看著地上帶刺的花。快樂?談何容易?有些事不是能勉強的。
“喂,京兒?”
“嗯。”
“你叫我來不會隻是感歎一下生命無常吧?”
“嗯。”
“那是?”
秦京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大膽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或許磯玥可以救雨汐。”
“磯玥??”
“對,磯玥之前不是會治愈的嗎?”
“但是,我們還不知道它現在有什麼作用呢?”
“但是,至少可以試試,總比我們靠命運傻等的好。”
“那你打算怎麼弄?”
“血液。”
“你確定?”
秦京重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