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慢慢踱步過來,蹲下,拉住歐陽軒痕的衣袖說道:“秦京是我認得弟弟!”
歐陽軒痕沉默。
“真的!我們一起患難過,他是好人。他現在這樣,我自然很擔心他,我隻是出於一個……”
未等白冉說完,歐陽軒痕輕歎一聲,自己是拿她沒辦法了,看她解釋,聽她聲音都覺得思念漫長,生氣無聊。於是,長臂一伸,把蹲在腳邊的無辜女人撈進了懷裏。
“想你。”輕描淡寫的一句獨白,蘊滿了思念的傾訴。
本就委屈的白冉,突然酸氣直衝鼻子,眼睛酸累,忍不住又落淚了,“我也是。”說著白冉雙手環上歐陽軒痕的腰,緊緊摟著,汲取他身上熟悉的氣味。
“為什麼離開?”難道真的怎麼狠心不顧他的感受嗎?
“那天聽到了關於紅樓的消息,我隻能立馬行動,來不及告知你,真的!我並沒有要故意離開你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難受。憑什麼她要承受著無緣無故的責任?為什麼她要來這莫名其妙的朝代,還什麼靈什麼玉的?為什麼就她白冉有了老公還要四處奔波,就是離開還要解釋這該死的原因……
“冉兒,我信!”輕輕幾個字,震撼得白冉停止了源源不斷的眼淚。是的,就是震撼,活了20幾年,她從來都是需要別人幫助的,沒有人說過相信她,第一個是呂敏,第二個是她身邊的男子,但是這兩種相信明顯不一樣。呂敏說的相信讓白冉感到滿足和成就,而歐陽軒痕的相信,白冉隻能用震撼形容,他是誰?他可是這裏的神,老百姓的天啊!
我信,他說我信,他相信我……白冉耳膜上盤桓著僅有這兩個字,直至環入心靈深處她還是無法自拔。他相信她……
“痕!”白冉感動地把暫停流動的眼淚和鼻涕水都擦在他的肩頭,而嘴角是微笑的。
“笨女人!”歐陽軒痕寵溺責備著。拉開她,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真不明白她有什麼感動的,或許真的是很久沒見了,她會哭,也害得他現在很想做一件事……
白冉還在擔心自己這幅鬼樣子是不是太醜了,突然,毫無預警地,一個冰涼的觸感覆在了她的唇上,淺淺留戀,漸漸深入,攻城掠地,迫不及待……
“唔……”又一次窒息的感覺,白冉極度缺氧中。但是歐陽軒痕並沒有放鬆的打算,好久之後,白冉正打算出手打他了,那人卻像感應一樣,離開了她的唇,卻隻是轉移到了眼睛,淺吻。他小心翼翼地吻幹了她的眼淚,濕潤了她臉上幹涸的淚痕,等白冉呼吸順暢了,他又毫無預警地輾轉回到她的唇上……
“我想問……”靠在歐陽軒痕的胸膛,溫暖安心的感覺很舒適。白冉閉著眼睛,啟口,“你怎麼知道我們,額,我,在這裏的?”據說他是吩咐轅俟來救急的。
“因為墨玉。”
白冉隨即賞了他一記白眼,怎麼每次問他原因,他的回答永遠是“因為墨玉”。
“因為墨玉也是七大靈石之一。”
“啊?”雖然聽王嘯虎說過這可能是“七大靈石”之一,但是得到肯定回答之後還是免不了驚訝,“但是墨玉不是一直帶在我的脖子上嗎?”
“就是因為它在你的脖子上,我才會知道。”看著懷裏女人,依舊懵懂的深情就知道她還是不懂,於是又耐心解釋道,“墨玉和我是心有靈犀的。墨玉的靈,感應到你的惶恐與害怕。至於位置……”歐陽軒痕給懷裏的白冉一記“你應該知道”的眼神。
白冉恍然大悟。
青龍門是暗線組織,天下大小事自然都逃不過它的追蹤。當然這隻限於青龍門總壇,有這“不出門安知天下事”的本領。而江湖上的青龍門派與其他幫派無異。
“咦?不對,你也知道七大靈石的事。”白冉肯定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