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醒來,白冉看到秦京焦急的臉,還有後麵來回走動的王老虎。
“醒了?”
“嗯,咳咳……”白冉剛一用勁想坐起來,卻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拜托您慢點,救你回來不容易的。”秦京慢慢扶她坐起後,緩緩解釋她的病情,“毒蔓延到了肺部,需要專心調養,很久。”
“那會死嗎?”
“我說過需要調養,死人在我看來不用浪費材料的。”
雖然這小子語氣不善,但是白冉一聽死不了,立馬感謝了祖宗佛主帝君等等等,但是卻忘不了始作俑者,於是目光狠狠地直視後麵同樣焦急的王寨主。
“喂,你別盯著人家看,看他嚇的。”隻是秦京也沒給他好臉色,白冉以為他是為自己打抱不平。
“嚇?切,壞人幹壞事有什麼好嚇的。虧我還以為他是個講理的讀書人。”
秦京偷笑著說:“你這會兒是說對了,他是不講理,但他是讀書人沒錯。”
“讀書人不講理也是個蠻人。京兒,我們馬上離開這個賊窩。”說著就要下床,隻是一動,又劇烈咳起來了,頓時捂住胸口,麵紅耳赤。
秦京並沒注意到“京兒”這個名詞,連忙趕過去嗬斥到:“說了要調養,你急個什麼勁兒啊!”
“這窩,我才不要呆!”
“那個……”王老虎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
白冉抬頭瞪著說話的人。嚇得王老虎不敢多言。
“好了,你就好好坐坐,聽聽人家的‘狡辯’再走也不遲。”秦京坐到床沿,安撫著白冉。
白冉轉頭無視無視,但還是默認地在聽。
王老虎試探著說道:“我本叫王嘯虎,是靖州的府尹。”
“靖州府尹?”白冉立刻轉頭驚叫道。
“姑娘請您放鬆點,說著在調養呢。”
白冉忽略秦京的責備,問道:“有故事?”
“你安靜聽就好了。”秦京不想再多說,這人好動的!
收到秦京的白眼,白冉不在多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子報仇百年不古!
“就在一年前,我剛從隋州回來,發現府邸外麵一切如常,但是裏麵全家人都不明不白的失蹤了。竟然還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坐鎮王府,而我卻被黑衣人追殺。原本想逃到蘇城上奏皇上的,卻,卻……”王老虎看了一眼漠然的秦京,繼續說道,“卻被天下第一鏢局攔截,我成為他們的鏢,無論如何不可進入蘇城。”
白冉看了一眼臉上麵無表情,可是眼神裏在反抗、正名的秦京,感情他說的“不講理”就是指這個,家族史啊。又追問到:“那你怎麼就當寨主了?”
王嘯虎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因為我處在官道,往前進不了靖州,往後退不到蘇城。而他們又似乎不想我就這樣死去,於是派人來,追得我上山,來到這裏做了寨主。”、
“那那些人呢?”
“我不曉。昏睡醒來,他就消失了,而我已經木已成舟地做了寨主,無處立足,我隻能暫且妥協了。”
“那你抓京兒,是為了報仇天下鏢局?”
“是,棒槌說在山下劫了天下鏢局的鏢,但發現是假貨,嚷著要去靖州找出你們報仇。而我隻是順水推舟。”
“那個胖子叫棒槌啊?真好笑哦。是吧,京兒。”
“京兒?”才注意到這個稱謂的秦京,差點驚叫。這稱呼就他老爹和穆叔叫過呢。
“難道還要我叫你弟弟?”白冉悄悄話到。
“威脅我?”秦京用眼神反抗道。
“男子漢不要出爾反爾,你叫我姐姐先的。”白冉同樣用眼神回答到。可是還沒等秦京有下文,就不給與反抗地去問王嘯虎:“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浮萍客棧?還有,你就沒追究這裏的人到底是聽誰的嗎?”
“靖州早就有寨上的人埋伏著。而我一介文人,無從下手,說不定現在還隔牆有耳。”
隔牆有耳白冉倒是不怕,隻是想到來的路上,他們的遊蕩,有點囧,不想多言了,白冉在秦京的幫忙下躺下後,又補充到:“既然你是孤軍奮戰,那我的毒就不關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