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藝考驗的遠遠比琴藝來得高深,雪姬深知自己不行,在一片期待與嫉妒中棄權了。
坐在位子上,歐陽軒痕吃了一顆葡萄問,“冉兒為何棄權,不是說要給為夫長臉嗎?”
雪姬喝著茶,笑道,“剛剛還沒滿足啊。親愛的夫君,為人不可太高調,否則隻能成為眾矢之的。”
“不錯嘛,還訓起我來了。”
“哪敢啊!”雪姬忽然眯著眼問他,“將軍是否應該提前告知本夫人,您和三皇子妃的淵源啊?”
歐陽軒痕笑說,“夫人這是吃醋?”
雪姬懶得看他的嬉皮笑臉,收回視線說,“吃個鬼,這是很明顯的責備。”
歐陽軒痕剝了顆葡萄塞進她嘴裏說,“夫人消氣,我隻是想看看夫人是否可以獨當一麵。”
雪姬緊閉著嘴,就是不吃嘴邊的葡萄肉。她心裏很怒,他現在的行為顯然又是一個“想看看”,有時候,寵愛就是毒藥,把她推到最高點,然後被人從高出推下摔個粉身碎骨。
歐陽軒痕依舊舉著手,他不退,她也不退,僵直了許久,當明裏暗裏觀察他們的人都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雪姬笑著吃了葡萄,說,“多謝將軍,很好吃。”
歐陽軒痕摸摸她的腦袋說,“真乖。”
然後,兩人各懷鬼胎。
在他人眼裏,龍騎將軍一反常態,從一個冷麵將軍忽然跳身成為溫柔丈夫,任何一個人看在眼裏,也覺得睨端重重。
很快,琴棋書畫騎射都比完了。棋書畫的第一由皇妃們連任,誰敢與之爭鋒,而第二第三則被玲琅滿目的這位官夫人爭相奪得。騎術卻不是被楚燕得到,而是一位官家千金所得。射藝則由上官雨晴得到,雪姬沒有聽雨汐的話好好看著,隻一心想著身邊人的想法,眉頭緊皺著。
終於在上官雨晴接下來的宣布中才回過神來,“既然大家都玩得流連忘返,不如我們增加一個環節如何?”
“增加什麼?”三皇妃問。
“我想了很久,不如就……舞功,‘舞蹈’的‘舞’如何?”
淵月國是一個文武全才的王朝,全國上下,也有女人是文武全才者,隻是其中大部分都是三腳貓的水份功夫,當然亦有武林世家傳人。而“舞功”是在功夫的基礎上舞蹈的意思。因此,當雪姬拜托上官元青同上官雨晴說這環節的時候,是有九成的把握會被通過的。也如她預期所料,憑借了新意與遊戲,女人們的反應很是熱烈。
周圍是闊太太們的閑聊,台上是年輕女人們的遊戲。雪姬恍若置身事外地看著舞台上的人才濟濟,特別是看到一位官家千金舞著蹩腳的劍術對著歐陽軒痕拋媚眼的時候,她氣不打一處來,卻依舊要保持臉上的平靜。歐陽軒痕看在眼裏,心裏笑她小孩子氣。
隨後,太子妃詢問她,“雪姬可有興趣?”
雪姬笑著起身,“但試無妨。”命雲棲拿來東西後,走上舞台。
眾人皆驚,因為她手裏的東西是大家見所未見的,但那在現代個不是什麼稀奇物,叫做舞繩。
在場所有人,不用說,都在期待著上官雪姬的表演。而她也沒有讓大家失望。
高高拋起的紅繩舞動出炫動的模樣,重新被握住後,頓時充滿力量,淩冽地左右刺動著,各種意想不到的角度隨時會有舞繩的出現。宛若螢火,猶如利劍。對,就是劍。歐陽軒痕眯著眼睛仔細琢磨著,沒錯,她舞的竟是“無痕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