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臥在軟塌上,下身傳來的痛楚還是那麼清晰。她忍不住咬牙切齒地批判那上朝了的某人。雖然離別在即,但那是她的初次誒,這麼不體恤的。
陽光中,雲棲笑著拿著霓裳苑出品的服飾走來了。雪姬發現,自從她昨天發現雲棲的第一次笑容開始,她就老覺得雲棲不一樣了,是親切嗎?
不禁問道,“雲棲呀,最近可有什麼喜事?”
雲棲收斂了不禁意的笑容說,“回夫人,沒什麼。”
雪姬拿著衣裳在身上比劃,問,“哦?是嗎?”
雲棲有些難為情地說,“其實,是將軍今早讓我把夫人當主子了,完後,雲棲全聽夫人的了。”
“啊?”雪姬停下了比劃衣服的手,問,“為何?”
“其實自從上次刺客來的時候,將軍就暗示我了。隻是今早他特意說明了而已。”
雪姬心裏明白,一來是因為他要去邊城了,好讓雲棲專心照顧她吧;二來,或許可能因為昨晚……
“夫人,怎麼臉紅了?”
“啊,是太陽照得熱了。收拾一下吧,我去院子逛逛。”說著,就落荒而逃地往院子裏走去了。
現在的院子已經不是全都是竹子了,她早些時候讓雲棲吩咐人種了一些五顏六色的花,其實大部分她都叫不上名字,圖個好看而已。
坐在亭子裏,她想著晚上酒宴的安排,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怎麼說,這場酒宴也是她上官雪姬在蘇城達官權貴麵前的第一次亮相。也不知道上官雲青有沒有辦好事。
將軍府門口,歐陽軒痕身著紫袍,背手站在轎子旁邊等她。
“將軍。”雪姬輕呼一聲,信步走來。她身著那件寶藍色綢緞秋衣,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裙擺上的芙蓉花在清風裏搖曳生花,長長的裙擺遮擋這白色鹿靴,溫婉爾雅的感覺油然而生。
歐陽軒痕一回頭便看見這樣的一個她,白皙的皮膚在黃昏逆光的渲染下,有絲朦朧的感覺。恍惚間,他以為她馬上就會消失在他眼前。發髻上那支鎏金戲珠步搖,因為她的走動而搖晃著,此刻沒有強烈的光,但是它好像確實閃晃到了他的眼。
雪姬看見歐陽軒痕回頭,眨了一下眼睛,一個小蹦跳到他的麵前。
歐陽軒痕尚在驚豔中,老實說,他沒看過雪姬這麼溫婉賢淑的一麵,一低頭仿佛都夾雜了溫柔。然,她還夾雜著一種颯爽和俏皮的感覺,那麼極端的感覺集於一身,卻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協調自然。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啊?他第一次看不懂她,看不透她……
雪姬看他沒有反應,挽上他的手說,“喂將軍,不會被我驚豔了吧,還不走!”
歐陽軒痕笑了一下,“是呢,被我夫人驚豔了。”
雪姬錘了他一下說,“憑!”
歐陽軒痕摟上她的腰轉身,卻沒有上轎,說道,“時間尚早,為夫帶夫人去個地方。”雪姬笑著點頭,下一刻就被歐陽軒痕抱上了馬,然後共騎一匹,迎光騎去……雲
棲站在將軍府門口目送他們遠去,嘴上漸漸露出欣慰的淺笑。晚霞的絢麗的姿色和他們堅挺溫和的背影,在多少年後,依舊不倒地屹立在她心裏,以至那些年,她還可以憑借這清晰的記憶來懷念、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