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將軍府已是晚上了。晚膳後,雪姬把今天的遭遇當作笑話一樣和歐陽軒痕講了一遍,他問道,“你可有把握解決?”
雪姬自信地說,“既然答應了,當然會做得漂亮了。隻是上官家的名譽可就難以挽回了。”
歐陽軒痕點頭,“畢竟是事實,更何況有些人又沒什麼心思去黑白顛倒。”
雪姬一聽,好笑著看著歐陽軒痕說,“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家夫人想顛倒也是有那個能力的咯?”
歐陽軒痕反問,“難道不是嗎?一天之內,連在蘇城落腳的地方都找好了,還不是厲害角色?”
她當然知道他會清楚她給自己的獎勵,隻是那又怎樣,笑道“怎麼?將軍這是怕了?”
歐陽軒痕隨即笑了,“我巴不得我家夫人快點茁壯自己的力量呢。”說著在她額頭偷香了一口,“因為酒宴過後,為夫可能就不能在蘇城了,夫人可不要太想念才好啊。”
雪姬已經對他的親密行為有了抵抗力了,但是還是有點難為情,一推他說,“你想得美!”引來了某人的一陣大笑。
但是說是不想念,可心裏還是有些許難以察覺的失落,她安慰自己那是因為蘇城的局勢太不安定了,各種黨派想拉攏歐陽軒痕,他人一走肯定會把目光朝向她,可有得煩了。
雪姬甩甩腦袋,逼著自己不去想以後會發生的,因為她現在可是身負重任的人呢。叫來雲棲,自我熟悉了一翻就翩翩公子模樣地出門了。
一出門就聽到大街小巷都在談論上官二公子的糗事,無非是說,上官家怎麼出了個敗家子,上官家得罪了天下首富聶家,可怎麼處理雲雲。
雪姬充耳不聞,以以上官浩陽好友“賈德”的身份去苦主家調節,給那女人找了戶可靠正派的人家幹活,又拿了些銀子給她病重的母親看病,有出錢埋葬了被上官浩陽打死的父親,於是,算是解決了老百姓的事。被錢財所困惑的老百姓是最好糊弄的,雪姬說,當然與之相反,天下首富是最難搞定的。
蓬萊客棧天字號廂房。
“聶公子,你也知道我朋友生性莽撞,但是他絕對不是故意的。”月白長衫的雪姬在雲棲的陪同下,和聶家二子聶雲談判著。
“他的‘不故意’要了我兄長的命陪葬,這是一個不故意就能打發的嗎?”聶雲言語氣憤地看著她,但是他手執折扇,輕輕搖曳地模樣,和他的情緒完全不符。隻是,無論怎樣,聶雲是不想善了的了。
雪姬說,“你兄長和浩陽兩人也算興趣相投,豪邁的人之間,有摩擦是在所難免的。隻是浩陽不小心力氣過大把貴兄長……嗬嗬,說難聽點也是你兄長功夫不濟,是吧?”
“即便如此,上官家也是要付一定責任。”
“那當然。”雪姬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隻是,我想聶公子要的不隻是浩陽入獄這麼容易吧?”
聶雲有絲好笑地看著她說,“那敢問在下還能如何?”
“即聶騏死後,聶家內部應該有了很大的動靜吧。”而且根據雲棲的探查,他可不僅是有收買族人這一個手段。
聶雲啪的一聲合上折扇,說,“那又如何?請問白公子有何資格和在下交涉?”
雪姬輕笑著,突然,一個青衫先生推門而入,打破了交談,“白公子。”
“莊公子來了啊。”雪姬呷了一口香茶,對進來的青衫男子說道。
莊林笑著入座,“白公子別來無恙啊。”莊林原本也是書香門第的少爺,隻是家道中落,又遭遇天災,有幸還剩他孤身一人,與家姐的一家鋪子。但是,所有的教養和氣質都宛如是與生俱來般。
聶雲嗤鼻道,“哼!找來幫手也沒用,沒資格就是沒資格。”
“嗬嗬,聶公子未免太急了,還不是沒看我們‘資格’呢。”莊林說。
“在我聶雲麵前講資格,未免有點不知好歹了。好,我姑且聽聽你們有什麼王牌。”
莊林抱拳道,“俗話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想必聶公子也想在即將當家的時候,做成一筆可觀的生意來說服聶家族人吧?”莊林是個聰明人,白冉一看見他就知道他不似外表那麼瘦弱,雖然無心經商,但是智慧和氣場也是不容忽略的。